08/07/2021 周六 晴

8月的第一个周六,农历6月的尾字,也是夏天的结尾。今日立秋!

云端间微信群早有人吟诵立秋,本欲脱俗,奈何众人喧嚣,兼清早闲暇 ,不免随俗,小诗记辛丑立秋。

暑气方浓已入秋
他乡岁月总淹留
平湖倦客青山老
幸有蝉声忆旧游

三伏之中就立秋了,夏渐深,暑渐浓。不知这个秋凉也不凉?海外立秋,跟平日亦无大异,窗外蓝天白云,湖平波静,唯有立秋蝉声,打破社区平静。蝉声在武汉只有夏季才有,不知佛罗里达的蝉知秋不知秋?


疫情

亲朋好友易翻脸 疫见看法持不同

疫情本来是人跟病毒之间的事情,随着疫情的流行以及人们对待疫情的态度,疫情也导致人与人之间关系发生变化。

一个民调机构近日公布的一项调查指出,20%的人曾因新冠肺炎话题与亲友发生口角、进而造成情谊破裂。调查中问道“你是否曾对新冠肺炎疫情的相关议题,因为持不同看法而与亲友决裂”,竟有两成的民众回答“是”,68%的人回答“否”,还有11%回答“不知道”。

该调查也显示,民主党支持者最容易为新冠疫情的歧见与亲友翻脸,对上述问题回答“是”的民主党人占24%,比共和党支持者的15%和独立选民的18%都多。另外一项民调也证实,有关新冠疫情的假消息只会影响特定族群,且导致民众对新冠疫苗产生犹豫,这样的现象不成比例地出现在共和党人中。这项调查也将受访者以政治倾向划分,民主党支持者中有40%的人表示有亲友死于疫情,共和党人则是26%。

其实,人们对事物的看法有不同,这很正常。如果没有疫情这等涉及生命安全的尖锐问题,这些潜在人们心里的观念也许就不会引起争议。但是一旦到了生命攸关时刻,人们在二者必居其一时,比如戴口罩和接种疫苗的关键时刻,人们必须表明态度:当在正确和错误做出选择,或者是在朋友和生命之间做出抉择时,矛盾就开始激化,发生口角进而造成情谊破裂也就是很自然的了。

珍妮佛安妮丝顿。(路透数据照片)

例如,向来备受观众喜爱的电影演员珍妮佛安妮丝顿(Jennifer Aniston),在一次访问中公开表示自己主动切割了一些不愿、还没施打新冠肺炎疫苗的友人,引来拒打疫苗者的围剿,但她完全没退让,相信此时赶快打疫苗是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人的正确做法,在社群网站上表示:“此时我们需要考虑的,不只我们自己。”

有网友质疑珍妮佛:“如果已经打了疫苗,应该已经有保护力了,没错吧?干嘛为了身边还有人没打疫苗而忧虑?”珍妮佛忍不住回应道:“因为如果你有变种病毒,你还是会传染给我,我也许只是轻症、不需要住院或会致死,但我还是有机会传染给其他还没打疫苗的人,让他们的生命陷入危险,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担心。此时我们需要考虑的不只我们自己。”

珍妮佛认为至今还坚持不打疫苗的人,有可能对副作用忧虑,有可能受到别有目的的洗脑,虽然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想法,然而这样就对疫苗反感,真的是很棘手、不容易解决的状况。她个人重视科学的实证,深感反疫苗者就是不愿意面对科学证据,很糟糕。

对于那些不愿意接种疫苗的人,“ 真的是很棘手 ”,大概只有染病和死亡可以让他们明白,虽然悔之以晚,但那是可能唯一让他们认识错误的方法。目前状况的确“很糟糕”,因为他们的拒绝疫苗还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最近几个拒绝施打疫苗而造成自己及家人染病或者死亡的例子,就说明了这一点。

这一点上,我非常赞同珍妮佛的看法:“此时我们需要考虑的,不只我们自己。”一个不仅考虑自己,同时也考虑他人的人,才是我们这个社会所需要的有良心的人。可惜,社会上只考虑自己的人太多了,这样的人难道不要从你的”友人“名单中切割么?


东奥

夺取金牌虽重要 不爱体育爱青蛙

20岁的日本选手入江圣奈。(新华社)

我们看到许多奥运老将,几次出征奥运。也听说今年没有夺冠下次还要再来的,还有一些本届金牌得主,下一届仍然跃跃欲试的。也有少数金牌得主因为年龄和身体条件不允许,此次回去就挂冠归隐的。不过要是风头正盛,年轻力壮的金牌选手突然宣称退休,而且原因是自己不爱体育,你相信吗?

不管相信与否,现年20岁的日本选手入江圣奈,在女子羽量级拳击决赛,以5:0击败菲律宾选手,成功夺得金牌,这也是日本在奥运女子拳击项目首度摘金。不过,入江赛后却表示,不会参加下届巴黎奥运,已有退休打算。

20岁的入江圣奈,目前仍是日本体育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在夺得女子拳击金牌,接受赛后访问时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爱体育,等到大学毕业后,就会退出拳坛,而这是她首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奥运。

至于未来规划,入江提到她很喜欢游戏,因此希望能到游戏公司任职。此外,入江还有一个相当特别的嗜好,那就是她非常喜爱青蛙,所以如果没办法进入游戏业,找一份跟青蛙相关的工作也很棒。

不能不说,入江圣奈是金牌得主中的另类。在本人并不热爱体育运动的情况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参加了奥运,并且向世人展示了她在这方面的能力。然后,一个并不华丽地转身,退出体育界,从事她喜欢的工作,到游戏公司任职。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找一份跟青蛙相关的工作也很棒。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我们应该尊重她的意愿,并且理解她们这类人。

又想到14岁的金牌得主全红禅小妹妹,回去开个小卖部,可以买卖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尤其是”辣条“,不是也很好嘛!


08/06/2021 周五 晴

昨日脸书寄来”你的脸书记忆“,是两年前佛州当日写的小诗,比较典型的佛州夏季雷雨天气。

今天转晴了。一大早出门看到小区的四个邻居分别遛着四条狗,一个星期都没有这种不下雨的早晨了。在家中憋了几天的人们,一放晴,就都出来了,当然,还有他们的狗。

左手隔壁的邻居原来是个亚裔,越南老太太,有一只小狗。老太太没有事,常常敲门过来,送些越南食品,然后聊一会儿天。从闲聊中得知,她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越南人。她以中国人为自豪,虽然按中国的父系关系讲,她应该是华人,可是却讲不了几句中文。她的丈夫是个美国空军军官,现已去世。她有两个女儿,老大一家四口人原先也住在我们小区,隔我们几户人家。后来,在我们社区外买了个大房子,搬出去住了。小女儿从军队复员后,也住在我们社区外面不远的地方。

我们刚搬来的时候,老太太看起来挺硬朗的,每天早上起来浇花,遛狗。近来不小心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半天,也没有人知道。大女儿觉得不放心,就把她接到家去了。我们对面的邻居,也是一位老太太。我们刚搬来时,她还颤颤悠悠地过来,送点心表示欢迎新邻居。过了一段时间,就看不见人了。偶然碰到她女儿过来清理房屋,才知道也是女儿把老太太接走了。后来,她们都把房子卖了。

人老了,最好不要孤独。就像杨绛一样,女儿和先生都先走一步,只剩下一个人。好在她身子骨还硬朗,能够照顾自己,能够在孤单中生活,还活了100多岁。其实,隔壁的越南老太太不愿意到女儿家去住,宁可自己一个人住。但是,最后没有办法了,还是得走。看着她们的离去,不免有些悲哀,是为她们,也是为将来的自己,总有一天。

隔壁的新邻居是一对美国夫妇,看起来比我们年轻,有一辆十分惹眼的红色吉普车。他家有一只收养的流浪犬,右前肢没了,只有三条腿,竟然也能走路。那是一只具有哈士奇血统的杂交犬,像一只半大的灰狼,常常卧在门口的草坪上,有时候还会像狼那样对天嚎几声。周围邻居的狗,多是小型狗,都不入我的法眼,唯有这条三只腿,还有点狗样。邻居们在一起聊天时,它似乎也不跟小狗们在一起凑热闹。

小区的周五,就在邻居们互道早安和爱犬们呜呜汪汪的欢叫声中开始了。


昨天看欧洲,今天回到中国的《纸年轮》。到了80年代,一个我应该熟悉,但是又似乎陌生的年代。

1980年代的第一本书《围城》,我没有看过,却听得耳朵可以起茧。《围城》最早是1947年初版,1948年再版,1949年三版。80年之前似乎没有再版此书。怪不得年青时如饥似渴想读书时,都没有听过此书。

据说,旅美的哥伦比亚大学夏志清教授在其《中国现代小说史》中给《围城》以很高评价,引出了一些西方语言的译本。他说“《围城》是中国近代文学中最有趣和最用心经营的小说”,当是见道之言。这才引起国内读者再度注意,并且再版。

听说此书刚出时,褒贬都有。有人讥讽《围城》是“香粉铺”、“活春宫”。这类负面评价引起了共产党的文艺理论家巴人先生的愤慨。他在报端发表文章说,谩骂《围城》的人不是共产党人,他是代表共产党发表该文。据说巴人这篇文章一出,讥讽、批评《围城》的人立时“偃旗息鼓停止攻击”,其威慑力相当可观。

我没有看过该书,没有发言权。只是巴人先生拿共产党人的大旗,作为评论的标准——虎皮,使得讥讽、批评《围城》的人立时偃旗息鼓。如果真有此事,不免感到有些“霸道”。共产党人的东西就不能批评么?况且作者钱钟书也并非共产党人啊。

虽然没有看过此书,也没有想看此书的兴趣,不知道为什么。

1981年出版的是《傅雷家书》,也是一本耳熟能详却无缘读过的书。书中傅雷写信时,录下这段话:“又热烈又恬静,又深刻又朴素,又温柔又高傲,又微妙又率直”,并称“这是我们固有文化中的精华,值得我们自豪的”!表示这种状态是自己“一生向往的境界”。

尤为珍贵的,是书末所收署名“傅雷梅馥”的绝命手书。毛笔,竖写,没有一丝仓促气息。在身后委托的十三件事情中,所有涉及现款及存单的项目,其序号上面均划有“√”符号,明显是逐项写下数目后,如数放妥,一一核实,确保无误,不欠世间分毫,才把谢世的绳索套向自己的脖子。

看到此处,不禁仰天长叹,眼睛开始有些湿润。有机会一定好好读一下此书。

1982年出的《世界史纲》没有读过。那个阶段,好像我陷入英文学习和教学中不能自拔。本书译者为“吴文藻等”,被“等”进去的人有谢冰心、费孝通这等名家。一次闲谈中,费先生曾说到人的才学。他说:我的上一代人,如梁启超、梁漱溟这一辈,他们才也高,学也好。到了我这一代,才还有点,学就不行了。再往下的人,该念书的时候没有正经书可读,更不用说了。

唉,我就是那些“更不用说了”之辈。因此,看到1985年出版的《宽容》一书,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但是惭愧感似乎少了些。

经查,作者房龙(Hendrik Willem van Loon)的书在美国十分畅销,拥有惊人的销售量。但在历史学研究上,房龙则并未取得相应的学术地位与成就,基本上是被定位于一位“优秀的通俗历史作家”。

中国当代作家郁达夫曾评价说:“范龙(即房龙)的这一种方法,实在巧妙不过,干燥无味的科学常识,经他那么一写,无论大人小孩,读他的书的人,都觉得娓娓忘倦了”。“……范龙的笔,有这一种魔力。但这也不是他的特创,这不过是将文学家的手法,拿来用以讲述科学而已。”

经这么一讲,我开始对房龙的书感兴趣了。因为我读史书,并非做严谨的历史研究,只是想通过故事来了解和记住历史,文学性越强越好。比如读过小说三国,我记住东汉末年有三国之乱;然后汉朝亡了,三国归晋;也知道了“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还有“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规律。

1986年出版的《江村经济》也是我未读之书。我是从读费孝通先生的文章中,知道这本书的。严格地说,这是费孝通先生1938年的英文博士论文,1939年在英国出版,名为《中国农民的生活》(Peasant Life in China)。该书在世界上大有名气,但是直到80年代才被人译成中文出版。两种语言文本,隔着近半个世纪沧桑。作者以五言诗的形式写下如此感慨:

愧赧对旧作,无心论短长。
路遥试马力,坎坷出文章。
毁誉在人口,浮沉意自扬。
涓滴乡土水,汇归大海洋。
岁月春水逝,老来羡夕阳。
盍卷寻旧梦,江村蚕事忙。

巴金先生的《随想录》,写于1978年。他以古稀之龄开始在香港《大公报》开专栏,取名“随想录”。这次艰难、漫长、壮丽的思想跋涉,中间受到攻击和批判,持续到1986年秋。从首篇《谈〈望乡〉》到终篇《怀念胡风》,共百五十篇,逐篇见刊,陆续结集。作者视此书为自己的“文革博物馆”。可惜我没有看到此书。

写出此书后,巴金先生说:“讲出了真话,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人世了。”我们呢?我们也能心安理得么?我们还有对心的看重、对理的尊重么?

1988年的《山坳上的中国》和1989年的《球籍:一个世纪性的选择》,都没有读过。看到此处,才发现,80年代出版的这些书,听过的大概有3、4本,读就“更不用说了”。其中,有些已经时过境迁,没有现在读的必要了。其中有几本经得住时光考验的,倒是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