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命运赌一把吗

反常。今天好像有些反常。

通常,是早起的人叫我起床。然后,开启一天的日程。今天,睡过点了,自己醒了。爬起来,似乎有点不习惯。洗漱完了,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眼看着太阳已经在树梢上了。心想,如果床上的人再不起来,咱就自己出门,不要耽误大好时光。推门一看,人家醒了。人反常。

等到出门,已经日上两杆了。按照近来出门的习惯,一件薄长衫上罩一件短袖的穿着。一出门就觉得暖风习习,大有“夜来南风起,小麦伏陇黄”的田家五月光景。跟前两天的四十多度明显不一样。昨日刚刚大寒,今天温度就上升了七十度。天反常。

蓝天被一层云翳轻纱般地遮盖,主调依旧是蓝,但是蓝得不彻底不透明,让人不畅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胸中耿耿于怀。太阳懒洋洋的,阳光似有似无地将人影投射在地上。走到一半,全身就燥热起来,这哪里是冬天,明明又回到夏天了。太阳当头,无遮无拦,幸亏有一层薄云遮日,要不阳光刺进皮肤,更加受不了。回来的路上,热得真想把长袖脱下来。都反常。


拉尔夫·劳伦(Ralph Lauren)是我喜欢的服装品牌,商标是一个骑在马上打马球的人,简称马球(Polo)。喜欢这个品牌是因为马球牌衣服的质量感很好,不像有些品牌,刚买后穿上不错,洗一洗,就松松垮垮了。而且拉尔夫·劳伦尺码非常合身(合我的体型),不像有些品牌如诺蒂卡(Nautica),同一尺码就显得肥大。另外,马球牌的蓝白红三色搭配,也很合我的味口。

今年北京冬奥开幕式,虽然美国官方不出席,但是美国奥运队仍然派选手参加。运动员们将穿拉尔夫·劳伦为他们设计的服装。样式是那种连帽夹克外套衫,男性运动员夹克和长裤主色为白色;女性运动员夹克主色为海军蓝,但连身帽都是大红色。下身羊毛裤和靴子都是大红色;手套不分男女,主色均为海军蓝。白色的平静、蓝色的沉稳中带有红色的张扬,是我喜欢的色调。

服装的关键是内含新科技成分。衣料选用全新保暖技术,服装内层含智能蜂窝状纤维,可因应温度变化膨胀或收缩,而且不必使用电池或有线技术。该技术是由“摩天大楼”(Skyscrape)科技公司协助完成,该公司曾在夏季奥运和冬季奥运协助美国队奥运服装附有冷却或加热功能,但当时都要靠电池发电。

我们小时候,御寒多半是棉衣,厚重的冬装显得臃肿不说,行动起来也不方便。皮衣当然可以更好的御寒,但是一般老百姓消费不起。后来面料开始转向化纤,出现羽绒,保暖性能好且轻松柔和。服装内附有因应温度变化冷却或加热功能,是新一代的服装材料的趋势。短短的几十年,能够经历服装由传统到现代的更新,说明科技发展的迅速。而正好生长于这个时代的我们,应该为此感到幸运。


昨天,又听到一位朋友子女病毒检测为阳性的消息。这是一名打了补强针的不惑之年男子。由此想到他的两个女儿。大的已经接种两剂疫苗,小的不到5岁,尚未接种。我家小丫头也是年纪小,没有接种。但是,这并不能阻止病毒不感染她们这些幼儿。在病毒面前,她们该怎么办呢?

辉瑞(Pfizer)目前仍持续为自家疫苗进行六个月大婴的儿试验。美国是少数允许12岁以下儿童接种新冠疫苗的国家,而辉瑞也是国内唯一批准可供儿童接种的疫苗。在幼儿两剂疫苗接种的试验结果不尽理想后,辉瑞在去年12月又宣布改为三剂试验;上个月该公司才表示,试验的评估对该年龄层的儿童并没有任何安全疑虑。

白宫首席防疫顾问佛奇说:“我的希望是,授权会在下个月左右通过,不会太晚,但我也不敢保证。”

目前成人和12岁以上儿童接种疫苗的单剂剂量为30微克,5岁至12岁则是10微克,而五岁以下的幼儿接种剂量将会是3微克,分三剂施打。

不过根据联邦疾病防治中心(CDC)的统计看来,自2020年3月疫情爆发后,未成年感染新冠肺炎死亡的占比低于0.1%,风险相对低许多;在全国86万染疫死亡的人口中,只有259人是不满五岁的儿童。

犹他大学去年10月发表的一项研究指出,高达五成的儿童在染疫后无症状;该研究进行的同时正是变种病毒Delta疫情的高峰期,当时极具传染力的变种病毒Omicron尚未爆发。

上周CDC发表的研究也显示,无论任何年纪的奥秘克隆感染者,住院的可能性都已减少一半,死亡率更下降91%。因此在染疫风险极低、且接种又可能导致心肌炎的综合评估下,幼儿是否有必要接种疫苗仍有待评估。

世界卫生组织首席科学家也不认为健康的儿童需要接种疫苗。她说:“我们的目标是保护最脆弱、重病和死亡风险最高的族群,那些人正是年长者、免疫功能低下或患有慢性病的人,以及医疗人员。”

幼儿是否要打疫苗,对我个人和家庭来说,已经没有必要讨论和选择——我家宝宝已经被感染了。如果,辉瑞疫苗婴儿试验结果通过,我觉得还是把这个决定权留给家长。如果家长不愿意在全国只有259例不满五岁儿童死亡者中再增加一个,可以考虑接种。当然,也可以认为染疫风险极低而不去接种。

在机遇和可能之间,我们的任何选择,实质上都是赌博。机遇小也可能赢,可能性大也会输,谁也睹不过那个“命中注定”的命。但是,你的那个命又是什么呢?你敢拿孩子的命去睹吗?

不过,有了可供儿童接种的疫苗,总比没有好,至少多一层胜算。这应该是个好消息。


2022年1月21日 周五

心灵世界和窗外的光

轰隆隆的声音,一大早就在房前屋后响起。社区维护绿化的工人们今天在我们小区工作,草地上满是他们除草机转来转去的响声。间杂,时有给草地打边的手动修边机打在土地上的噼噼啪啪声。等他们车子开过了,人也走过了,又是一阵子鼓风机的呼啸声,路面上的碎草你追我赶,跑着跳着,飞舞到草地上,然后纷纷落下来。最终,一切归于往常的平静。

站在门口看工人们忙着。草地平整了,像头发长了在理发店里修理后出来的模样。地边上的草修剪的齐刷刷的,像脸刮干净后整齐的鬓角。空气中传来青草割断后散发出来的清新,像是剃须膏残留在脸上清凉的味道。

时间本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又实实在在可以让人感到的东西。当我们闭上眼睛去感受它时,我们仿佛就看到了光与色,感到了它的流动,以及生命,动物和植物的,不停的循环。

莫不是有些像我们的人生?从土里面冒出来,迎着阳光,吸允雨水,挺着身子拼命生长。待长得高了,然后被生活修理一阵子,打边、剪平、砍掉当初的棱角,最后,随风飘舞一下,然后回归大地故土,一个时光的匆匆过客。

我身边的这些人,除草者和邻人,都是生命此刻的同行者,共享一个时间的流程。能够在同一个时间流程里在同一个地点中相遇,即使是擦肩而过,也不是偶然的了,不就是像佛说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在他们眼里,我也不过就是一个远远站在某个房前树荫下的某个人,就如他们身边飞过的一只鸟,逃到树上的一个松鼠。

我们把自己当作万物的中心,把自己看得很重要,但是,在别人眼里呢?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生,只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只好将一生归结于虚无又实际的命运,或者是无法相信但又无法不信的上帝。一生不过是一个瞬间,一场活着犹如一场梦或者一出戏,渺小得可怜,但又实在有些不甘心。

既如此,作为个人,趁自己还活着,努力去感受,任意去想象,潇洒去生去死,也许,这就是生命的意义所在。至于别人,归根到底,跟草丛中的另一颗草一样,关系不大。

看着正午明亮的阳光,我知道,晚上必定有黑暗降临。或许有一天,也是在一片阳光下的绿茵上,也有一根青草被剪断,随风在空中翻滚,一道灿烂的弧线,一个华丽的转身。我知道,当然,那不是我。

但是,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吗?

老了,就是一个“回首”的年代。人生,就是一个回首的旅程。回首幼年,回首故乡,回首往事,回首朋友,回首亲人,也回首曾经的自己。

——读王安忆《心灵世界》随笔。


《窗外的光》

阳光 想照在墙上
对不起 被窗的百叶阻挡

那就把光从窗缝里
挤进去 排列在墙上

于是 就有了黑白
就有了琴键

风 想吹进窗来
对不起 撞在玻璃的透明

那就把指挥棒在树上
挥起来 晃动着光线

于是 就有了交响
就有了音乐

于是 就有了心灵的跳荡
和沉思


2022年1月20日 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