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纽约行 (二)

品尝美食法拉盛 改换学校小丫头

喧嚣。睁开眼,已经7:30。比平常稍微起的晚了些。纽约,法拉盛就在眼前,耳边是窗外早起行人和车辆的鸣笛。是的,对于一个习惯了村野宁静早晨的村夫而言,就是喧嚣。

诱惑。也在法拉盛的早晨。出门早餐,各式早点满大街都是。这不仅是瓦蓝湖没有的,就连马里兰的洛城也没有。马州饿半拉山庄和佛州瓦蓝湖的早晨,只有新鲜空气和鸟叫惊扰了的宁静。

门口不远处,以前的东北餐馆旁边又开了一家东北快餐店,招牌上有早点,就是油条豆浆之类。前面街对面,是美式早点,类似麦当劳式的汉堡什么的。再远一点,可以看见中式西点的那家招牌,这家的西点不错,像是港式西点,它的面包、蛋糕不仅花样多,而且新鲜,味道都不错。

就到最近的东北快餐店吧,不记得这家铺面原来是干什么的了。进去一看,左边两张大圆桌,右边三张长方桌,各自配有一对火车厢式的三人长椅沙发。顶头是一排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中式早点。烙饼、包子、油条、馅饼,一流摊开各式凉菜,还有稀粥和甜、咸豆浆和豆腐脑等。

买了一个淡豆浆,浓浓豆子味从豆浆中飘了出来,自己磨的豆浆才有这个味道。要了一个卷饼,是包着塑料纸的,看着比较卫生。卷饼的馅是凉拌土豆丝,带点芹菜胡萝卜丝。这种做法以前没有吃过,大概就是东北味道吧。土豆丝略有点酸,还行,就是略微粗大了一点。领导点了一个咸豆腐脑,一个牛肉馅饼。吃完后说馅饼里牛肉的油太多。

店里总有几个人在进餐,也有人过来买外卖带走。生意不紧不慢,就像这退休的日子,悠悠的过着。偶尔有一只苍蝇飞来飞去,提醒我这是在法拉盛,一个苍蝇蚊子蟑螂依然自如地地方。本来想来一个正宗的北方早点油条豆浆,可是看到一大堆油条箩在一起,明显就不是刚炸出来的,于是便没有买油条的欲望。

我们在右手边的三人长沙发对面而坐。另外一张长方桌上坐着一个吃早点的人,还有一张桌子上没有人,却放着外卖的塑胶袋。左手边靠前的大圆桌有两位女士在进餐,靠后边的圆桌上是一位男士,模样看起来比我的年岁还要大。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看着报纸,一副典型电影中上个世纪美国人吃早餐的“范儿”。现在的人,包括我这个“老朽”在内,佐餐的不再是报纸,早就是手机了。我也很少看到这种“活化石”了。

吃罢早餐,回到家里,开始将床单被单和浴巾和换洗衣服拿到马路对面的洗衣店。这家洗衣店前几次来就有,一直开着。不过门前有个告示,说是洗衣机和烘干机都换新了。果然,洗衣机分成大中小三种,分别为5.5/4.5/3.5美元一洗。烘干机还是25美分7分钟,一个美元28分钟。可能店主也换人了,现在是一个南美人在照看店面。以前是一个福州老板娘,很喜欢个顾客聊天。也可能是生意好了,雇个人来看店,自己可以干点别的。

上午,小丫头被送过来了。上午的时间是学习写字和画画,这是她妈妈布置的任务。去纽约前,曾商量我们住哪里的问题。最好的办法是我们住在女儿的新家,它们二楼有三间卧室。其它的空间有很大,三楼是阁楼,有卫生间,也可以住人。地下室的空间很大,也有卫生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要上下爬楼梯。这个问题很关键,领导的腿关节不好,上下楼梯是个大难题。最后,为了照顾领导,我们还是住在法拉盛,这个公寓有电梯,不用爬楼梯。

小丫头很听话,虽然不喜欢写字,还是忍着写完了六页纸的作业。然后问她中午喜欢吃什么饭,她说要吃牛筋粉。马路对面洗衣店的旁边,有一家贵州餐馆“花溪王”,小丫头喜欢那里的牛筋粉那里就有。于是分别买了三种贵州风味的粉面,牛筋、牛腩、牛杂各一份,$10一份。跟四川的味道相似,红油盖面,油亮亮的,还不错。

午餐后,小丫头开始午睡。她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就躺到床上。即使睡不着觉,也不声不响的躺着,翻身打滚也不出声,这大概是学校培养出来好习惯。我们中午也会犯困,趁机大家都抽空咪一下。

下午小丫头午睡起来。下午就是玩游戏,讲故事。给她准备的小苹果也不怎么感兴趣,于是决定到菜场去遛遛,买点她喜欢的水果:白桃和苹果,顺便买些其它瓜果如哈密瓜、火龙果等。

走在下午的马路上,8月底的纽约,天气时阴时晴,还有凉风阵阵。这是真的“凉”风,带着秋衣的凉风,吹在身上是凉快的,绝不是佛罗里达的热风。街上的行人,戴口罩的比较多,尤其商店里,戴口罩的是多数,其中不少可以看得出来是被遮挡住的东方面孔。看来,纽约,至少是法拉盛的华人,比佛罗里达要认真的多。在我们坦帕地区,多数人是不戴口罩的。没有戴口罩的我们,多少有点少数人的不自在。总觉得路人的眼光会在我们身上多停留一会儿。这种感觉,在纽约一直陪伴着我们。

傍晚时分,女儿下班了,过来接小丫头。大家一起到外面去吃烧烤。出了门,右拐走两个街区,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店(Huoban BBQ),就跟沿街排列的一般商铺一样。一般来说,这样的店,多半是年轻人去吃,我自己是不会进去的。为了不被时代淘汰,也体验一把年轻人的感觉,跟着下一代就进去了。原以为那些串串是烤的,其实大多数都是油炸物,如炸鱼块、炸猪脚等等。

喝着啤酒,吃着烧烤,女婿告诉我,今天有些倒霉。他去停车场取我们给他的那辆丰田SUV,结果发现后窗玻璃被砸坏了,车上一些东西被偷,包括他的一双名牌鞋等等。似乎窃贼还把车当过临时居住地,在车上睡觉。都说好事成双,人倒霉了,坏事也会成双。昨天到他们新家,看到女婿的电动自行车,就停在房子外面两家共用的过道上。那是他经常接送小丫头上学的车。今早起来,发现被人偷了。算是对他们搬新家的第一次警报。

车被砸了,东西丢了,女婿似乎反应并不对太大。可能是因为不是迫切直接影响到日常生活,只是感到这种遭遇令人烦心。还要去检查车子的破坏程度修理等等。自行车丢了,可以再买一辆,钱能搞定的事情,都不是大事。

这样,就开始了我们在法拉盛的生活作息规律。早上将小丫头送来,我们照顾她的学习玩耍和用午餐,晚上下班后在把小丫头接回去。女儿一家的正常作息不变,就是小丫头的“学校”和“老师”变了。我们也很方便,不用每天乘地铁或是公交车去“上下班”。而且,品尝美食也很方便。两全其美!


2022/08/28

夏末秋初纽约行 (一)

中午12点多的飞机,从坦帕到纽约市内的拉瓜迪亚机场(LaGuardia Airport)。

原来预定凡民夫妇送机,因为临时有事要到亚特兰大去,改为邻居宏伟夫妇来送机。

早些时候不曾打算麻烦别人,准备自己叫车去。而且我们的小区里,也有人顺便做这种临时的外快小生意,提供一种小区服务。打听了一下,此刻的价格比外面的士还要贵,宰人也不是这么个宰法吧?

后来我们决定自己开车去机场,把车停在机场,一天十来块钱,十来天也就百十来块钱,只当是打的或者是叫优步来回接送了,自己开车还更为方便。不过后来邻居知道了,主动提供送机服务。当然,我们也到机场接送过邻居们。这也是大家关系好,邻里之间的相互服务。


南国忽现火烈鸟 北冥怒飞有鲲鹏

宏伟夫妇准时到家来接,一路顺利到达机场,然后他们打道回府,顺便到城里买些东西。

机场的检票和安检都很正常,一切忙完在候机口坐下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10:45。疫情以来很少进入机场,这次发现一个变化。机场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火烈鸟。将头从天花板伸进候机大厅。跟它一比,机场里的人就变成小人国里的侏儒。火烈鸟巨大的鸟喙仿佛在机场的地面上寻找食物,而旅客们则像挪动的小蚂蚁和小虫子,不知道这巨鸟一口下去,会吃掉多少芸芸众生。

坦帕机场中巨大的火烈鸟。

不禁想起《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以及一句跟放屁有关的诗词《念奴娇·鸟儿问答》;

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
借问君去何方,雀儿答道:有仙山琼阁。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机场虽小好方便 欢迎游客有狼群

飞机准点起飞,空中飞行1小时45分,2点半后,中途在一个叫做罗利的机场停了下来。说实在的,我以前不知道罗利,更不知道罗利是北卡罗莱纳州的首府。罗利机场的全名是罗利-达勒姆国际机场(Raleigh-Durham international airport-RUI)。

下来后,网上查了一下,罗利(Raleigh)、达勒姆(Durham)加上教堂山是北卡三角都会区 (The Triangle of North Carolina)最主要的组成城市。罗利城市跨两个郡县,其大部分都位在韦克郡内,另外有一小部分位于达勒姆郡内,所以机场全名为罗利-达勒姆国际机场,不过人们一般都称其为罗利机场。但是,达勒姆就比较有名气,算是美国东岸的大学城之一,著名的私立学校杜克大学就位于该市,联想集团的美国总部也坐落在此地。

罗利机场相互对于坦帕机场,似乎显得更小。机场候机或者转机者,如我们,寥寥无几。而且,只有长长的一条通道。中间是一段一段的皮带运输走道,两旁是各种商铺,跟美国其它机场类似。如果说有什么特点,就是卫生间很多,可以说是三步一男侧五步一女厕,中间还有家庭用厕,是我看到的如厕最方便的机场。记得刚到美国,有次在德克萨斯州的达拉斯机场转机,如厕竟然还要排长队。令我颇为吃惊,至今仍然记得。

因为侯机时间长,我们从头到尾把候机大厅走了一个遍。领导顺便逛商店,买了一百多块钱的东西,包括自动售货机里的星巴克冰冻咖啡,为北卡做出一点微小的贡献。不过,欢迎旅客的广告倒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除了北卡欢迎您的字样以外,广告牌上竟然画着一群野狼,仰天长啸。这个欢迎仪式倒有点特别。后来才知道,原来北卡罗来纳大学运动队的队名就叫“狼群” (Wolfpack),就跟我们华盛顿的球队叫“红皮肤”(Redskin)一样。不过,“红皮肤”有歧视与冒犯美洲原住民的争议,最近公布球队新名称为“华盛顿指挥官”(Washington Commanders)。

欢迎到罗拉,北卡“狼群”之家。

时间一点点的熬过去,下午4:30登机,到了5:45才起飞。又飞行1个多小时,到达纽约。


拉瓜迪亚新气象 装修尚缺卫生间

纽约的拉瓜迪亚机场,比纽约的肯尼迪机场要小,但是在纽约市内,因此,机场较小。但是大都市的机场再小,也是坦帕和罗利之流的小机场所不能比的。从飞机出口到取行李的一段走道很长,一路上拐弯抹角,上下电梯和自动行走传输带,一口气走了十几分钟,至少是二三里地的样子。这段路好像还在修理的过程中,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卫生间。罗利机场喝的两瓶咖啡和飞机上的一杯饮料,不觉让人憋得尿急。想到罗利机场卫生间的方便,拉瓜迪亚简直没法比!

取完行李,已经是7点多钟。从机场出来,发现跟上次来是大不一样。上次出候机室后,排着大队人挨人人挤人的等候机场大巴。因为机场改建,出租车进不来,只能由机场大巴将我们送到到机场外面的出租车站,仅仅排队一项,就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次到达后,出门一看,竟然只有几辆自驾接人的小车在门口等人。就好像到了一个比我们坦帕机场还小的接机站台。难道是我们到达的太晚了?不过才晚上7点多钟啊。打了个电话,女婿一刻钟后就到了。在我们等待期间,始终没有很多人在候车。拉瓜迪亚机场重新修建后,接机的秩序和人流大有提高。唯一不足的是,那条出关的通道太长,中间不太方便旅客。

女儿纽约新家。

先到女儿的新家看了看,吃了点东西,就回到法拉盛我们的临时住地。旅途一天,9点半出发,9点到住地,有些乏了,洗后早早就睡了。


08/27/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