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伦堡世人关注 纳粹党遗臭万年

巴黎布拉格内河游

早晨六点钟,天还未亮透,我便醒了。气温六度,阴云低垂,像是要压到人心里去。今日要离船,心里不免有些空落落的。六点半,行李得放在房门前,仿佛一场无声的告别。随后是早餐,匆匆收拾行囊,等待出发的时刻。

八点钟,车子来了,我们登车启程。终于离开了美因河。

九点多钟,纽伦堡的轮廓渐渐清晰。这座巴伐利亚州的第二大城市,与菲尔特、埃朗根相邻,构成了“大纽伦堡地区”。纽伦堡的名字,早在中世纪便已响彻德意志,曾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直辖之地。如今,它虽不复当年的辉煌,却依旧散发着浓厚的历史气息。

纽伦堡广场 (Zeppelinhaupttribüne)

车子驶入市区,首先载我们到达检阅广场,曾经的齐柏林飞船总部,纳粹党的集会场地。当年,这里举行过盛大的游行,狂热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仿佛一场无休止的狂欢。如今,这片空旷的广场上,只剩下几排长方形的建筑,毫无装饰,冷峻而沉默。旁边那些高大的厕所,倒显得格外“周全”,仿佛在提醒人们,狂热之后的冷静与反思。那些曾经在这里呐喊的人,如今早已化为尘土,而那些口号与誓言,也早已被历史的洪流冲散。

站在广场中央,我仿佛能听见历史的回声。当年,这里举行过盛大的游行,成千上万的人涌向这里,高举旗帜,口号震天。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狂热,仿佛一切都在那一刻变得无比神圣。那种狂热,不亚于文革时期红卫兵在天安门广场上的呐喊。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狂热的力量总能在某一刻席卷一切,将理性与人性淹没。

导游介绍当年广场的“盛况”

纳粹党的集会场地,曾是权力的中心。希特勒站在高高的讲台上,俯视着脚下的人群,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每一个角落。那些口号、那些誓言,仿佛一把火,点燃了无数人的心。然而,火终究会熄灭,狂热终究会退去,留下的只有废墟与反思。

纽伦堡审判的阴影依旧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第三帝国的反犹太法案在此出炉,掀起了种族清洗的风暴。战后,纽伦堡审判在此举行,清算纳粹的罪行。如今,这座城市渐渐归于平淡,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默默承受着历史的重量。

面对着空旷的广场,人们不禁想起纽伦堡审判。战后,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纳粹战犯,被带到这里接受审判。他们的脸上不再有狂热,只剩下恐惧与悔恨。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过,将那些曾经的荣耀与权力碾得粉碎。纽伦堡审判,不仅是对纳粹战犯的清算,更是对人类理性的呼唤。它提醒我们,狂热与权力终究是短暂的,唯有理性与人性,才是永恒的。

广场上的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凉意。我抬头望向天空,阴云依旧低垂,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沉重。那些曾经在这里呐喊的人,如今早已化为尘土,而那些口号与誓言,也早已被历史的洪流冲散。唯有这片广场,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记录着德意志的兴衰与荣辱。

圣母堂(Frauenkirche)

十点半左右,我们停在市中心广场。圣母堂(Frauenkirche)矗立在广场东侧,砖砌的哥特式建筑显得庄严肃穆。这座教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4世纪,它的所在地原是一座犹太会堂,在1349年黑死病爆发期间被摧毁。1352年,查理四世下令兴建这座教堂,希望将其用于帝国仪式。教堂的阳台与门廊上,装饰着神圣罗马帝国的纹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曾经的荣耀与地位。

圣母堂的外观并不算宏伟,但它的砖红色墙体与尖顶的钟楼却给人一种沉稳而厚重的感觉。教堂的正门上雕刻着精细的宗教图案,门楣上方是一尊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她低垂着眼眸,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座城市。

站在教堂前,我抬头望向钟楼,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座教堂见证了纽伦堡的兴衰,从黑死病的阴霾到神圣罗马帝国的辉煌,再到纳粹时代的狂热与战后的重建,它始终静静地矗立在这里。教堂的每一块砖石,仿佛都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沧桑。

白发老者

广场上,一位白发白胡子的老者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推着一辆手推车,车上堆着雨伞和衣物,衣着齐整,头戴一顶大盖帽,帽檐微微倾斜,遮住了他半边脸。他的胡须浓密而洁白,像是冬日里的霜雪,覆盖在下巴和脸颊上,显得格外醒目。老者的面容虽然被岁月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透着一股子日耳曼人特有的严谨与坚毅。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外套,虽然有些旧了,但依旧整洁得体。下身是一条马裤,裤腿被白色的高筒长袜紧紧包裹,袜子的边缘整齐地折叠在膝盖下方,显得一丝不苟。老者的鞋子虽然有些磨损,但鞋面擦得锃亮,仿佛他依旧保持着某种尊严与体面。

老者的手推车上堆满了杂物,雨伞、衣物、还有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仿佛他的全部家当都在这辆车上。车子的轮子有些歪斜,推起来并不轻松,但老者的步伐却稳健而有力,仿佛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带着一种从容与淡定,仿佛这世间的喧嚣与他无关。

老者的身影在广场上显得格外孤独,但他的姿态却依旧挺拔,仿佛一位落魄的贵族,依旧保持着昔日的风度。我不禁猜测,他是否是一位无家可归者?抑或是一位流浪的诗人?他的衣着与举止,与那些常见的流浪者截然不同,仿佛他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过去,如今却沦落至此。

老者的目光偶尔扫过广场上的人群,眼神中透着一丝淡然与超脱。他没有向任何人乞讨,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窘迫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无需解释,也无需同情。他的存在,仿佛在提醒人们,生活的苦难与尊严,往往并存。

风轻轻吹过,老者的白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孤独的灵魂,在历史的洪流中默默前行,带着几分无奈和几分坚韧。

我终究没有上前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推着手推车,缓缓消失在广场的尽头。他的背影渐渐模糊,但那白发白胡子的形象,却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仿佛一幅无声的画卷,诉说着生活的沉重与尊严。

圣诞市场 (Christmas Market)

逛圣诞市场的那天,天色是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层薄薄的纱罩住了,透不出多少光亮。市中心的街道是典型的德国小镇模样,河流蜿蜒而过,桥梁横跨其上,桥头的雕像静默地立着,仿佛在守护这座小镇的岁月。

石头铺就的坡路高低起伏,走上去时,鞋底与石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像是时光在脚下悄悄流逝。老式的房屋依偎在路旁,红砖墙上爬满了藤蔓,窗台上摆着几盆冬日里依然倔强开放的小花,透着几分旧时光的温情。

圣诞市场的点心店里,灯盏华丽得近乎奢侈,金色的光芒洒在玻璃橱窗上,映得那些巧克力甜点愈发诱人。店里的师傅正低头忙碌,手中的工具灵巧地翻转,巧克力在她指尖化作一朵朵精致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柔软起来。

不买点什么,似乎对不起这份精心与美好。于是,手里多了一袋巧克力,沉甸甸的,像是捧着一份小小的幸福。

街边的现代雕塑与绘画零星点缀,与古老的建筑形成一种微妙的对比。那些雕塑线条简洁,却充满力量;绘画色彩浓烈,仿佛要将整座城市的文艺气息都凝聚在画布上。博物馆的门前,人们进进出出,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神情,仿佛那里藏着这座城市的灵魂。

市区的建筑让人恍惚,像是回到了中国六七十年代的某个小城。不高的楼层,长方形的轮廓,朴素得近乎单调。只是这里的建筑似乎更为结实厚重,砖石之间透着一股子沉稳的气息。站在这样的街道上,仿佛能听见时光在耳边低语,讲述着那些早已远去的日子。

从二十一世纪开始,武汉的市区里,这样的建筑渐渐被推倒,取而代之的是更高更亮的楼房。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那些老房子,像是被遗忘的旧梦,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城市的喧嚣中。如今,几乎再也看不到它们的影子了。偶尔想起,心里会泛起一丝淡淡的怅惘,像是丢失了一件珍贵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

走在这座德国小镇的街道上,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些。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时光还未被彻底打碎,或许是因为那些老房子依然固执地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某个归人。而我,只是一个过客,带着几分羡慕与感慨,匆匆走过这片被岁月温柔以待的土地。

德国猪肘 (Pork Knuckle)

午餐时分,寻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酒馆,推门而入。木质的桌椅、斑驳的墙壁,仿佛将人带回了中世纪的德意志。酒馆内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与啤酒的麦香,令人食欲大动。我们点了一道招牌菜——德国猪肘。

不多时,侍者端上一只巨大的猪肘,外皮金黄酥脆,油光闪闪,仿佛镀了一层琥珀。猪肘的分量之大,令人咋舌,比我们上次在柏林吃的那只要大得多。猪肘的外皮烤得恰到好处,刀叉一碰,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露出内里鲜嫩多汁的肉质。肉香四溢,仿佛一股暖流直冲鼻腔,令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们两人分食,刀叉齐下,猪肘的肉质软糯,入口即化,外皮的酥脆与内里的鲜嫩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味觉的盛宴。配上一碗浓郁的土豆汤,汤中夹杂着香草的芬芳,入口温暖而醇厚,仿佛能驱散一身的疲惫。再饮一口冰镇的德国啤酒,麦香浓郁,泡沫细腻,入口清爽,仿佛一股清泉流过喉间,令人精神一振。

这一餐,猪肘、汤与啤酒,总共三十多欧元,小费另加,也不过四十欧元。价格不算昂贵,而且分量与味道却令人心满意足。酒馆内人声鼎沸,笑语喧哗,仿佛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我们坐在角落,细细品味这顿午餐,心中不禁感慨:这德国猪肘,果然名不虚传,不仅分量十足,味道更是令人回味无穷。

酒足饭饱,将剩下的猪肘打包后,我们起身离开酒馆,心中满是满足与愉悦。这一顿午餐,不仅填饱了肚子,更让人感受到了德意志的豪迈与热情。猪肘的香气仿佛还在唇齿间萦绕,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蒙兰钟楼(Männleinlaufen)

教堂最引人注目的特色之一是蒙兰钟楼,这是一座纪念1356年金诏的机械钟。钟楼建于1506年至1509年间,每天中午十二点,钟声准时响起,号手与鼓手开始吹号击鼓,随后,选帝侯们的雕像从圣像后鱼贯而出,围绕着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雕像游行。这一场景仿佛将人们带回了中世纪,让人不禁想象当年帝国仪式的盛况。

站在教堂前,我抬头望向钟楼,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座教堂见证了纽伦堡的兴衰,从黑死病的阴霾到神圣罗马帝国的辉煌,再到纳粹时代的狂热与战后的重建,它始终静静地矗立在这里,像一位沉默的见证者。教堂的每一块砖石,仿佛都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沧桑。

钟声刚落,余音还在空气里悠悠荡荡,像是被风轻轻拨动的琴弦,颤颤巍巍地散开。这时,一件喜事也在悄然进行,仿佛是被那钟声唤醒的,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温柔。不远处的一栋楼房里,灯火通明,窗子里透出的光晕洒在外面的小路上,像是铺了一层薄薄的金粉。楼里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清脆得像春日里溪水流过石头的声响。

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群小朋友,个个穿得鲜亮,像是刚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人儿。他们围在一起,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眼睛里闪着光,像是星星落在了他们的眸子里。原来,这里正举行一场婚礼。

楼梯上,随着婚礼的音乐,一对新人正缓步而下,新娘披着洁白的婚纱,裙摆轻轻摆动,像是被风拂过的花瓣。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像是从心底溢出来的,温暖而明亮,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软了。

我们站在远处,静静地望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动。那对新人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仿佛走过了岁月的长河,走向了属于他们的未来。我们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打扰了这份美好,只是默默地在心里送上祝福。愿他们的日子像今天的笑容一样,永远灿烂;愿他们的生活像这楼里的灯火一样,永远温暖。

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凉意,却也带着几分甜。远处的钟声早已消散,但那对新人脸上的笑容,却像是刻在了时光里,久久不散。我们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心里却多了一份暖意,像是揣着一颗小小的太阳,照亮了这冬日的阴霾。

前往布拉格

十二点三十分,我们再次上路,前往布拉格。纽伦堡的街道渐渐远去,历史的余音依旧在耳边回荡。这座城市,仿佛一位沉默的见证者,记录着德意志的兴衰与荣辱。而我们,不过是匆匆过客,带着几分感慨,继续前行。


11/08/2024 草记于德国纽伦堡
01/30/2025 修改于瓦蓝湖茅屋

班贝格烟熏啤酒 美因河最后乐章

巴黎布拉格内河游

美因河上的最后乐章

十一月的欧洲,空气中已带着些许寒意,维京邮轮缓缓行驶在美因河上,两岸的景色已从初秋的绚烂转为深秋的静谧。今天是旅程的第十天,也是内河游的最后一天,目的地是德国被誉为“小威尼斯”的古城——班贝格。

美因河上自拍。

清晨七点半,我从睡梦中醒来,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河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悠哉地享用完早餐,我坐在甲板上,看着两岸的风景缓缓后退,游轮经过水闸时缓缓升起,仿佛穿越了时空。

游轮从桥下穿过。

九点半,船上开始讲解部分游客前往波兰华沙的行程安排,而我则选择留在船上,享受这最后的悠闲时光。十点,船上召开了离船上岸手续说明会,提醒大家准备好护照、信用卡等物品,并填写问答表。我还趁机享受了船上“买一送一”的优惠活动,为这趟旅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十点五十分,顶层甲板开放,我迫不及待地登上甲板,俯瞰整个班贝格古城。突然,一声公鸡的啼鸣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这熟悉又久违的声音让我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

十一点,当地导游为我们详细讲解了美因河-多瑙河水道的历史和现状。原来,这条水道经过多次改造,修建了100座水闸,才得以将两条河流连接起来,成为欧洲重要的航运通道。游轮以每小时7英里的速度缓缓行驶,让我有充足的时间欣赏沿途的风景。

中午十二点,游轮停靠在Hafenstrabe/Eltmann码头,我们享用了丰盛的午餐。下午两点,期待已久的班贝格之旅终于开始了。

班贝格的历史 Bamberg, Germany

班贝格是一座拥有千年历史的古城,老城区保存完好,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德国大河沿岸的许多城市和城镇都以葡萄酒闻名,然而,班贝格却有一种不同的标志性饮料:烟熏啤酒(Rauchbier)。这种啤酒是用明火烘干的麦芽酿造的,带有独特的烟熏风味。班贝格有九家啤酒厂,生产50多种不同的啤酒,秉承了200年的传统。因此,您可能会惊讶地发现,这座啤酒之城很大程度上建立在非常严肃的基督教信仰之上。

1007年,海因里希二世皇帝将班贝格定为神圣罗马帝国的中心和他统治时期的首都。他希望这座城市成为第二个罗马,与意大利模式一样,班贝格建在七座山丘上,每座山丘上都有一座教堂。他下令建造一座新大教堂,该大教堂于1012年落成,至今仍是这座城市的建筑和精神中心。皇帝和他的妻子都埋葬在大教堂里,教皇克莱门特二世也是如此。

晚期罗马式建筑的修道院。

海因里希还建立了圣米迦勒修道院,用于培训神职人员。这两所修道院至今仍屹立不倒,被认为是晚期罗马式建筑的典范。不久,班贝格就成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的中心,所有主教都成为了这片土地的领主。但新教改革最终将主教辖区的领土一分为二。后来,17世纪的班贝格女巫审判为这座城市蒙上了黑暗而狂暴的帷幕。班贝格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它的五位市长(全都是男性)被认定为女巫的帮凶并被烧死在火刑柱上。

人工岛上的市政厅

班贝格的繁荣一直与这条河息息相关。在中世纪,它是美因河航运的起点,现在是美因河-多瑙河运河的北部起点,该运河建于1960年至1992年之间。它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文化中心,从17纪末大学成立时开始蓬勃发展,100年后,班贝格成为德国南部启蒙运动的中心,从而声名鹊起。

班贝格是德国少数几个未被二战轰炸摧毁的城市之一,其保存完好的老城区是最大的中世纪建筑宝库;正因为如此,班贝格于1993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除了哥特式、巴洛克式和罗马式建筑外,这座城市还根据中世纪的规划规则以十字形布局,教堂位于四个基本方位。

河上的市政厅

巴伐利亚北部小镇班贝格最古老的部分位于雷格尼茨河西岸。在这里,您可以看到拥有四座宏伟塔楼的班贝格大教堂,以及仍矗立在山顶上的前本笃会修道院米歇尔斯贝格。河的东岸是一片平坦的区域,被称为 Bürgerstadt(“自治市”),这里有一个步行区,Grüner Markt(“绿色市场”)和17纪巴洛克风格的圣马丁教堂都位于其中。

步行区 Grüner Markt(“绿色市场”)

14世纪,班贝格市民想要建造一座为城镇两侧服务的市政厅。他们的解决方案是什么?在雷格尼茨河上建造一座桥,将市政厅(市政厅)放置在中间的人工岛上。这座建筑为该镇服务了350年,直到1736年被新市政厅(Neues Rathaus)取代。

最初的市政厅于1746年重建,1756年增添了巴洛克和洛可可风格,现在是一个博物馆,拥有美丽的壁画和路德维希瓷器和陶器收藏。它的位置可以欣赏到城市和色彩缤纷的“小威尼斯”地区及其古雅的渔民房屋的绝佳景色。

烟熏啤酒 Rauchbier of Bamberg

如果没有品尝过该镇的招牌烟熏啤酒(字面意思是“烟熏啤酒”),那么对班贝格的游览就不算完整。曾经,所有啤酒都可以被视为烟熏啤酒,因为古老的烘干方法将绿色酿酒麦芽在明火上烘干,确保所有谷物都带有烟熏味。由于现代“清洁麦芽”酿造方法的发展,老式烟熏啤酒多年来变得越来越稀有,如今正宗的烟熏啤酒只在巴伐利亚北部的这个中世纪角落酿造。

这家啤酒店有600多年的历史了

据传,烟熏啤酒的诞生纯属偶然:根据传说,一家酿酒厂发生火灾,麦芽被烟雾吞没。酿酒师无力处理这些麦芽,于是用被烟熏坏的麦芽酿造了一种啤酒,结果出乎意料地受欢迎。

导游指着这家享有盛名的烟熏啤酒店。

班贝格所在的巴伐利亚上弗兰肯地区是世界上酿酒厂最密集的地方。班贝格本区有九家啤酒屋,其中两家——Schlenkerla和Spezial——使用传统方式烘干的麦芽,酿造烟熏啤酒已有近200年的历史。这些自给自足的啤酒厂用当地山毛榉木生火烘干绿色麦芽。木材至少要烘干一年才能用于酿酒,这样才能赋予麦芽干净而质朴的品质,并消除任何污染麦芽的风险。麦芽经过至少一天的风干后,要储存数周,使其变软。这些措施共同作用,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刺激性烟熏残留物的存在,确保最终产品口感顺滑、美味可口。

深酱色生啤泛着厚厚的气沫

虽然第一口烟熏啤酒的烟熏味可能比预期的要重一些,但众所周知,每喝一口,它都会变得更令人愉悦。根据班贝格谚语,“即使一开始啤酒的味道有些奇怪,也不要停下来,因为很快你就会意识到你的口渴感不会减少,而你的愉悦感会明显增加。” Schlenkerla供应的烟熏啤酒往往比Spezial供应的烟熏啤酒烟熏味更重一些,因为后者比前者更喜欢使用烟熏和非烟熏麦芽的混合物。

品一品班贝格的烟熏啤酒!

烟熏啤酒是一种浓烈的啤酒,具有烤制、麦芽和辛辣甜味的特点。它非常适合搭配口味浓郁的食物,如烟熏火腿、猪肉、鲑鱼、香肠和奶酪。

不信,喝上一杯!哎呀呀,一股浓浓的烟熏味道,怎一个“爽”字了得!

班贝格的夜晚

下午五点,我们依依不舍地返回游轮。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游轮将停靠在班贝格整晚,让我们有机会再次欣赏这座古城的夜景。

今晚是维京邮轮的最后一顿晚餐。我们一行六个旅人,两位来自香港,两位来自美国中西部,一路上每次就餐都在同一桌,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明天,我们将各自东西,让我们记住这段美好的旅途,还有那短暂却充满人情味的瞬间。

告别晚餐

夜色渐深,河面上的灯光渐渐暗淡,班贝格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我站在甲板上,望着这座古老的城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座城市,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静静地诉说着它的故事。那些古老的建筑,那些蜿蜒的河流,那些烟熏啤酒的香气,都在这一刻变得如此真实而动人。

我想起了沈从文笔下的湘西,那些山水之间的故事,那些平凡的人物。班贝格,虽然远在德国,却让我感受到了同样的宁静与深沉。这座城市,不仅仅是一个旅游的目的地,更是一个心灵的归宿。

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船舱。明天,我将离开这里,继续我的旅程。但我知道,班贝格的记忆,将和莱茵河一样,将长久地留在心中,成为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11/07/2024 草于班贝格途中
01/30/2025 改于瓦蓝湖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