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0/2021 周二 晴

退休之后的日子,包括疫情中居家,读书是快乐的,这种快乐是指个人情绪上由此 产生 的兴奋和愉悦。

退休前,主要的时间和精力基本上都用在工作上了。加上那时一直想着上帝这么眷顾我,我也应该回馈社会,做一些给予的工作,因此业余时间,包括周末和节假日,多半用在社区的活动上。工作上忙着,各种社区活动也忙着,日子也过得很充实。退休搬到佛罗里达后,换了一种活法,没有白天夜晚的忙忙碌碌,节奏慢了,心情安静了。于是,开始想读点书,丰富一下自己的心灵,补充一下自己因长期付出而缺乏的精神营养。

有人说,这种兴奋和愉悦可能通过多样的情感表现出来,有好奇、如饥似渴,有兴奋、一见如故,有心领神会的愉悦、亲切可人的温馨,有释疑解惑,如同走进愈渐宽广、敞亮的大道,当然有时也相当沉重,甚或是悲凉、无奈……,林林总总。不管是什么,这些都是有助于人的精神成长的积极因素。

我个人的体会,如果没有这些,我的生命和生活将会是相对灰色和暗淡的,而在读书中接触到的世界和人,他们的生活和思想,以及由此产生的那些情感,总是让自己的生命和生活中充满色彩和亮光,并且让人感到享受、满足和向往。


脸书来函,《故去的记忆》——4年前的今日,回复吕大渝的一首小令。一幅人生迟暮,梦断关山路的凄凉,和把酒何处苍茫洞庭的无奈。基调颇压抑,大概是工作压力山大的缘故。幸喜退休后,心情好多了。


疫情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根据国家疾病控制中心(CDC)发布的信息称,周六和周日,佛罗里达州有超过5万6千(56,633)例新的COVID-19 病例,死亡人数达239人。

但是佛罗里达州卫生部在推特上说没有,那两天大约有 3.5 万例——相差超过 2.1 万例。周二,州长表示 CDC 误报了这些数字,并暗示每日州报告可能会恢复。原因据说很可能是佛罗里达州政府在 6 月初停止报告病例和死亡人数,当时数字正在下降。即使按 州卫生部所说,两天大约有 3.5 万例,那也是非常严峻的数字。为什么州政府要停止报告感染和死亡数字? 我们要向州长问责!

五角大楼传军令 官兵拒绝会惩处

若新冠疫苗获得联邦食品暨药物管理局(FDA)正式核准,或国内疫情持续升温,五角大厦可能将接种期限提前。国防部长奥斯丁(Lloyd Austin)于发布给军队的备忘录表示:“我将寻求总统的认可,让期限至少不晚于9月中旬。”

奥斯丁表示若疫情升温影响军队战备,将寻求总统支持,采取更快速的行动。他说:“为保卫国家,我们需要一支健康,且能够随时应战的部队。”

国防部长奥斯丁下令9月15日之前,要求所有军人接种新冠肺炎疫苗,军队必须随时待命。(Getty Irnages)

奥斯丁的计划给予FDA时间,正式核准辉瑞(Pfizer)疫苗,目前估计可能在9月上旬获得核准;若无正式核准,奥斯丁将需要拜登的豁免才能强制军队接种,不过拜登已公开对接种计划表示支持。

奥斯丁的备忘录指出,五角大厦将参照拜登对未接种联邦政府雇员的要求,必须戴口罩和保持社交距离,旅行也将受限制。

拜登在本月9日的声明中,表达对接种计划的支持。拜登表示:“接种疫苗将使美军官兵保持健康,保护家人,准备在全球任何角落展开行动。”

若有美军官兵拒绝接种,军法专家表示,可能受到的惩处包括训斥、禁闭甚至勒令退伍。法律公司联邦执法集团有人表示:“我预测一定会有官兵提起诉讼,让自己不必接种;我认为关键在是否取得FDA核准。”

若官兵拒绝行政谴责或非司法性惩罚,将接受军事法庭审判,类似平民被控轻罪受审。若进入上诉复审阶段,案件将由各军种的刑事上诉庭进行裁决;上诉庭审理后,若进入军事上诉法院败诉,可能面临称不名誉退伍,军官则是撤职。

我觉得,在有些美国人心中,捍卫他自己认为是对的东西这种自由比军职乃至于生命更为重要。因此,肯定会有人将此上述法庭,哪怕是可能面临称不名誉退伍或者是撤职 。说实在,在这一点上,我还是特别佩服这些美国人,以及允许和尊重他们自由选择权力的国家和制度。


防疫需坚持科学 清零或病毒共存

在南京疫情爆发后,张文宏(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于7月29日发文分析现状,提出对未来防疫的思考。其中,他表示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疫情不会短期结束,可能长期也结束不了。现在世界上大多数病毒学家都认可这是一个常驻病毒,世界要学会与这个病毒共存。

昨天,中国可以说是彻底消灭了新冠病毒。今天,我们可以看到在中国发生的疫情都是从境外传入的。中国能够并且可以做到清零,不代表世界上所有国家都能做到。只要其它地方清不了零,那么这个病毒就会在世界上传播流行。目前为止,只有中国,或者极少数几个国家,可以做到消灭新冠病毒。其他地方的社区管理、城市管理可能达不到这个水平,那么就不能做到清零,因此这个病毒就还会在地球上存在。

张文宏说,全世界真正达到清零的只有一个病毒——天花病毒。当时是怎么做到的呢?他解释道:“首先全世界每个人都去打疫苗。第二,天花疫苗打过一针之后可以永久保护。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新冠病毒,实现人人打疫苗现在还做不到。另外,它给大家提示的特点就是,打了疫苗可能也无法实现永久保护。生过天花的人不会再生天花,但是今天我们发现,生过新冠的人会再生新冠,这就意味着疫苗提供的免疫不是永久的。”

所以,如果不能在一定的时间内,让全人类都打一遍新冠疫苗,那么新冠病毒就不能被控制。从目前的状态来看,美国在经济上和医疗条件上完全有能力给美国人人都接种疫苗,但是美国就是做不到。这里面有许多问题,在我看来是无法克服的,不过,这是另外一个话题。如果能做到群体免疫的那个接种百分比就谢天谢地了。因此我认为美国是做不到人人都接种疫苗的。美国做不到的事情,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国家也做不到。

而且,接种过疫苗仍然会被感染,也会感染他人,这是已经被事实证明了的。再者,病毒还会顽强地以其它变种的方式产生,以前的接种的疫苗可能对付不了新的变种。直到目前,这些特征告诉我们,很可能这是个常驻病毒,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全球性的新冠疫情一直会存在。

因此,只有少数国家能做到“清零”是远远不够的,只要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和地区没有清零,只要这个病毒依然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存在,通过世界各国人与物的交流,病毒就有传播的机会,客观上人类现在实际就是在和新冠病毒“共存”的。

看起来,这是一个很悲观的现实,但是这就是目前的现状。我们应该对此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这一年多来,中国多个城市的散发疫情都能在短时间内达到清零的最终结果,这得益于我们一直以来坚持的“动态清零”策略。

如果,真的如大多数病毒学家都认为这是一个常驻病毒,那些试图长期彻底消灭新冠病毒的国家,如中国、新加坡、澳洲、新西兰等国家,这将会付出很大代价。作为岛国,封闭一段时间,与世界隔离开来,短时间是可以奏效的。但是作为一个内陆国为主的中国,一个需要跟世界交往、交流、交易的大国,长此以往的“病毒清零”措施将会耗费太多的社会资源,以抗全世界的病毒。

比如我们社区,已经做到了90%左右的疫苗接种率,在社区之内,应该是相当安全的。因此,小区内以前的防护措施,比如要求戴口罩和关闭公共活动场所,都已经取消了。我们可以随便出外,外面也可以不经过病毒检查就进入我们社区,周围邻居家时常可以看到外来的访客。可是社区外面仍然有病毒感染的可能,我们不可能不出去。这样我们仍然处于病毒的威胁之下,我们就这样尴尬地与病毒共存。

上海保银私募基金管理有限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张志伟的报告表示,中国“病毒清零”的策略会让经济增长付出很大代价。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疫情不会短期结束,可能长期也结束不了。中国的实践证明一年可以做到清零,两年也许可能行,试想一下五年十年,中国还能承受吗?万一是个无底洞呢?

我曾经以为,熬过了7月份,美国疫情形势就会好转。可是7月底却迎来了新一波疫情高潮。中国从去年以来一直疫情清零的国家,最近不是也遭到了疫情的突然袭击吗?如果,我们很幸运,病毒在两三年后就消声觅迹,那我们就咬紧牙关坚持清零到底。

可是,如果时间更长一些呢?别的国家都采取与病毒共存的抗疫策略,中国将怎么办?就如我们佛罗里达州,虽然单日感染率创纪录的高,州长为了本州的经济持续发展,仍然不要求戴口罩和保持社交距离,尽管美国其他州采取与此不同的政策,也完全有能力为全民接种,但是对待疫情的态度和方式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现在,美国人民也在看着,各州之间到底是需要严格的防疫措施,还是为了经济的发展(目的也是为了民众生活)而放松防疫措施?

当然,还有一些国家在财力物力上根本无法保证疫苗接种,想想印度、非洲和一些贫困国家,他们可能不得不与病毒共存。从这两个方面来看,全球的病毒感染,在今年,甚至明年都是不可能清零的。

是时候考虑一下中国目前的抗疫措施和将来可能的长期抗疫战略方针了。我们要做好思想准备。速胜论是不可能的,亡国论也是不可取的,找到对中国来说最适合,社会成本最低的处理方法,才是人间正道。说不定还要用到毛主席当年提到的持久战呢?


08/09/2021 周一 晴

终于读完了《纸年轮》的最后两圈,1990年代和2000年代。何其有幸,能从上个世纪的中叶开始,活到这个世纪的上半叶。在人生的过程中能经历两个世纪的转换,能有一本书帮助自己以百年为一个时间单位观察书世界,并从中联想起曾经有过的阅读经验,实在是是一件颇有兴味的事情。

自上个世纪80年代去国,大陆的图书便听闻少矣,故这两个年轮的书几乎都没有听说。然而,大洋彼岸,陆陆续续也听说中国在这段时间的经历和发展,尤其是90年代后的经济起飞。经济起飞的前行是80年代后期的精神和思想解放,以及随之而来的文化回归。这段时间与其说是读书,不如说是读史和读人。

士以天下为己任 坚持真理而执言

这两个纸年轮中,看到许多书中和书后的人物,形形色色、方方面面:陈永贵、费孝通、吴宓、陈寅恪、邓小平、顾准、顾颉刚、徐涛成、潘光旦、李昌平、胡风、梁漱溟、吉米·卡特(Jimmy Carter)、陈丹青、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其中有耳熟能详者,有从未听说的,还有只闻其名而不知其人者。从翻阅年轮中跟他们相遇,也是一个缘分。翻过年轮看,仿佛历史就是今天,我们不过在前人思想过的地方,重新和继续思想。

在1994年的《顾准文集》中,我读到的评论是:作者才气横溢,见解深邃,知识渊博,令人为之折服。他在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就发现,现在的资本主义研究不再是古典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也不是列宁所描写的那几个帝国主义的特征了,至少不完全是。一方面,按马克思的理论,那里是一大堆罪恶的根源。另一方面,这些罪恶不断地被关注、被揭发、被批判,迫使当局者不断作出大大小小的调整、改良,以缓和社会矛盾。“于是,它虽然‘气息奄奄’了,却老是混下去了,有时候还显得颇为活跃。”

这个观点,直到美国来后,我才真正体会到。正如《红楼梦》曹雪芹写的:“古人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虽说不似先年那样兴盛,较平常仕宦之家,到底气象不同。”在美国这个资本主义社会中,经过工人阶级的斗争,许多资本主义罪恶不断地被改善和改良,比如五一劳动节的8小时工作制,三八妇女节妇女的解放,以及对于童工的限制等等,以缓和社会矛盾。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甚至到了今天,美国哪里就“气息奄奄、日薄西山”了?难道不是“有时候还显得颇为活跃”吗?

读到此,不禁钦佩顾准半个世纪前就有此真知灼见。其实,当时未必就是他一个人有此想法,只不过,他不仅想了,还说了写了出来。顾准的问题不在对错,而在于不合时宜,所以他在1957年被划为右派分子不说,到了1965年再被划为“极右派”。现在看来,这样的极右派中国还是多一点好。

直到顾准去世后,他的思想价值才逐渐被人们认识到并受到极高评价。李慎之称他为“点燃自己照破黑暗的人”。王元化评论:“他的思考不囿于书本,不墨守成规,而渗透着对革命对祖国对人类命运的沉思,处处显示了疾虚妄求真知的独立精神。在造神运动席卷全国的时候,他是最早清醒地反对个人迷信的人;在“凡是”思想风靡思想界的时候,他是最早冲破教条主义的人。仅就这一点来说,他就比我以及和我一样的人,整整超前了十年”。其实,何止是十年,有人称,顾准以一人挽回了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的脸面。

顾准:(1915.7.1—1974.12.3)

作为思想家的顾准,却不被他的家庭所理解。甚至到死顾准的几个孩子都不愿意来认父亲。顾准罹患癌症住院想见子女一面,他的七弟给子女们写了一封信:

“历史上有许多先驱者(社会、政治、哲学、自然科学各个领域)不被当代的人们所理解,被视为异端,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你们的爸爸虽然还不能说是这样的先驱者,但是据我所知,我敢断言,他决不是一个反革命者,决不是一个反社会主义者。我敢同样断言,你们对你们的爸爸实际上一点不理解。他比我和你们的目光要远大得多。许多年来,他不过是在探索当代和未来的许多根本问题的答案,如此而已。如果认为这样的探索就是一种该死的异端,那他绝不是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如果有人以有他为辱,我却以有他这样的哥哥为荣。”

但是,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顾准却始终原谅他们,认为这一家庭悲剧是社会大环境使然,不应该责怪他们。顾准所奉行的座右铭是:“宁可天下人负我,勿让我负天下人。”

看罢顾准,掩卷长叹,此公生不逢时也,纵有见解深邃,知识渊博又奈时代如何?这不仅是个人的悲哀,也是时代和社会的悲哀。

从2006年《这个世界会好吗》,读到另一个故事。

快要过60岁生日的前清朝户部员外郎梁济问25岁的儿子梁漱溟:“这个世界会好吗?”正在北京大学当哲学讲师的儿子回答说:“我相信世界是一天一天往好里去的。”“能好就好啊!”梁济说罢离开了家。三天之后,梁济在北京积水潭投水自尽,留万言遗书说:“国性不存,国将不国。必自我一人殉之,而后让国人共知国性乃立国之必要……我之死,非仅眷恋旧也,并将唤起新也。”这是民国初期的事情。

这个故事就是这本书名的来历。讲的是梁漱溟先生,写书的是个美国人,美国艾恺(Guy Salvatore Alitto)教授,80年代从美国到中国来访问梁漱溟,长谈数十次,本书根据其谈话录音整理而成。

谈话中,梁漱溟先生论述了儒释道各家的文化特点及代表人物,涉及诸多政治文化名人(陈独秀、毛泽东、蒋介石、梁启超等),回顾了先生一生重要活动(任教北大、从事乡建运动、创建民主同盟等),内容丰富,因此可作为了解与研究梁漱溟先生思想与活动及近代中国社会生活的重要参考。

“我的思想的根本就是儒家和佛家。”在梁漱溟看来,佛教分为小乘教和大乘教。小乘教是出世,独善其身;大乘教是救世,不舍众生。而儒家思想,重在入世,实践理想。这种佛家思想和儒家思想的矛盾融合,集于梁漱溟一身。基于梁的入世和实践理想 ,他还是一个以儒为主的人。

梁先生有两件事,让我难以忘怀。其一,他在文革那场批林批孔运动中,反对批孔。在批判会上,有人要他表态。梁先生说:“三军可以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问他此话何意?梁先生答道:“我认为,孔子本身不是宗教,也不要人信仰他,他只是要人相信自己的理性,而不轻易去相信别的什么。别的人可能对我有启发,但也还只是启发我的理性。归根究柢,我还是按我的理性而言而动。因为一定要我说话,再三问我,我才说了‘三军可以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的老话。吐了出来,是受压力的人说的话,不是在得势的人说的话。‘匹夫’就是独人一个,无权无势。他的最后一著只是坚信自己的‘志’。什么都可以夺掉他,但这个‘志’没法夺掉,就是把他这个人消灭掉,也无法夺掉!”

其二,他在1953年全国政协常委扩大会议上的发言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波。梁漱溟认为,过去中国将近30年的革命中,中共都是依靠农民而以乡村为根据地的,但自进入城市之后,工作重点转移于城市,从农民成长起的干部亦都转入城市,乡村便不免空虚。特别是近几年来,城里的工人生活提高很快,而乡村的农民生活却依然很苦,所以各地乡下人都往城里跑,城里不能容,又赶他们回去,形成矛盾。

对于梁漱溟的发言,毛泽东很不以为然,此后几天,会议对梁漱溟的言论进行了严厉的批判。梁漱溟震惊不已。他的牛脾气又犯了,不顾一切地要求发言,并与毛泽东激烈争吵,直到有人在会场上大喊:“梁漱溟滚下台来!”这场惊心动魄的争吵才匆匆结束。

其实,梁漱溟与毛泽东的渊源还是很深的。第一,梁与毛同岁。第二,1918年,两人在杨昌济(杨开慧的父亲)先生的家里初识,当时梁漱溟是北大哲学系讲师,毛泽东则在北大当图书管理员。第三,20年后,梁漱溟到延安,在16天里与毛泽东有过多次交谈,有两次是通宵达旦。在这段时间里,梁漱溟与毛泽东的关系十分融洽,经常来往,两人之间有时谈得兴高采烈,有时又不欢而散。也许正是不分上下的朋友关系,使梁漱溟一时忘乎所以,才惹出1953年的那段公案。

随后,毛泽东给梁漱溟的问题定下了基调:虽“反动”,但不算反革命;要批判,但也要给“出路”。并没有将老朋友一棍子打死。

30年后,90岁高龄的梁漱溟谈及此事,意味深长地说:“当时是我的态度不好,讲话不分场合,使他(指毛泽东)很为难,我更不应该伤了他的感情,这是我的不对。他的话有些与事实不太相合,正像我的发言也有与事实不符之处,这些都是难免的,可以理解的,没有什么。那件事后,我的政协委员照当,生活待遇照旧,也没有受到任何组织处理,我知道那是毛泽东的意思。他已故世了,我感到深深的寂寞……”

这两段故事让我不仅了解了梁漱溟先生,也从一个侧面了解到毛泽东的为人,当然还有前面读到章士钊的故事。

中国当代著名哲学家,被誉为“现代新儒家”的冯友兰先生在给梁漱溟这个中国最后的大儒所撰挽联中写道:

钩玄决疑百年尽瘁以发扬儒学为己任
廷争面折一代直声为同情农夫而执言

其中就提到上面的两个故事:以发扬儒学为己任,为同情农夫而执言。

岁月的年轮转的飞快,与其被外界的事物束缚困惑,消耗光阴,我更愿意多一点与书中的人物和生活融为一体。就像有人说的:在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并不是活着,活着只是没有死去,而是享受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的过程,以及按自己的方式度过自己的人生。否则,就像梁漱溟先生的老父亲一样:“ 我之死,非仅眷恋旧也,并将唤起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