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6/2021 周五 晴

昨日脸书寄来”你的脸书记忆“,是两年前佛州当日写的小诗,比较典型的佛州夏季雷雨天气。

今天转晴了。一大早出门看到小区的四个邻居分别遛着四条狗,一个星期都没有这种不下雨的早晨了。在家中憋了几天的人们,一放晴,就都出来了,当然,还有他们的狗。

左手隔壁的邻居原来是个亚裔,越南老太太,有一只小狗。老太太没有事,常常敲门过来,送些越南食品,然后聊一会儿天。从闲聊中得知,她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越南人。她以中国人为自豪,虽然按中国的父系关系讲,她应该是华人,可是却讲不了几句中文。她的丈夫是个美国空军军官,现已去世。她有两个女儿,老大一家四口人原先也住在我们小区,隔我们几户人家。后来,在我们社区外买了个大房子,搬出去住了。小女儿从军队复员后,也住在我们社区外面不远的地方。

我们刚搬来的时候,老太太看起来挺硬朗的,每天早上起来浇花,遛狗。近来不小心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半天,也没有人知道。大女儿觉得不放心,就把她接到家去了。我们对面的邻居,也是一位老太太。我们刚搬来时,她还颤颤悠悠地过来,送点心表示欢迎新邻居。过了一段时间,就看不见人了。偶然碰到她女儿过来清理房屋,才知道也是女儿把老太太接走了。后来,她们都把房子卖了。

人老了,最好不要孤独。就像杨绛一样,女儿和先生都先走一步,只剩下一个人。好在她身子骨还硬朗,能够照顾自己,能够在孤单中生活,还活了100多岁。其实,隔壁的越南老太太不愿意到女儿家去住,宁可自己一个人住。但是,最后没有办法了,还是得走。看着她们的离去,不免有些悲哀,是为她们,也是为将来的自己,总有一天。

隔壁的新邻居是一对美国夫妇,看起来比我们年轻,有一辆十分惹眼的红色吉普车。他家有一只收养的流浪犬,右前肢没了,只有三条腿,竟然也能走路。那是一只具有哈士奇血统的杂交犬,像一只半大的灰狼,常常卧在门口的草坪上,有时候还会像狼那样对天嚎几声。周围邻居的狗,多是小型狗,都不入我的法眼,唯有这条三只腿,还有点狗样。邻居们在一起聊天时,它似乎也不跟小狗们在一起凑热闹。

小区的周五,就在邻居们互道早安和爱犬们呜呜汪汪的欢叫声中开始了。


昨天看欧洲,今天回到中国的《纸年轮》。到了80年代,一个我应该熟悉,但是又似乎陌生的年代。

1980年代的第一本书《围城》,我没有看过,却听得耳朵可以起茧。《围城》最早是1947年初版,1948年再版,1949年三版。80年之前似乎没有再版此书。怪不得年青时如饥似渴想读书时,都没有听过此书。

据说,旅美的哥伦比亚大学夏志清教授在其《中国现代小说史》中给《围城》以很高评价,引出了一些西方语言的译本。他说“《围城》是中国近代文学中最有趣和最用心经营的小说”,当是见道之言。这才引起国内读者再度注意,并且再版。

听说此书刚出时,褒贬都有。有人讥讽《围城》是“香粉铺”、“活春宫”。这类负面评价引起了共产党的文艺理论家巴人先生的愤慨。他在报端发表文章说,谩骂《围城》的人不是共产党人,他是代表共产党发表该文。据说巴人这篇文章一出,讥讽、批评《围城》的人立时“偃旗息鼓停止攻击”,其威慑力相当可观。

我没有看过该书,没有发言权。只是巴人先生拿共产党人的大旗,作为评论的标准——虎皮,使得讥讽、批评《围城》的人立时偃旗息鼓。如果真有此事,不免感到有些“霸道”。共产党人的东西就不能批评么?况且作者钱钟书也并非共产党人啊。

虽然没有看过此书,也没有想看此书的兴趣,不知道为什么。

1981年出版的是《傅雷家书》,也是一本耳熟能详却无缘读过的书。书中傅雷写信时,录下这段话:“又热烈又恬静,又深刻又朴素,又温柔又高傲,又微妙又率直”,并称“这是我们固有文化中的精华,值得我们自豪的”!表示这种状态是自己“一生向往的境界”。

尤为珍贵的,是书末所收署名“傅雷梅馥”的绝命手书。毛笔,竖写,没有一丝仓促气息。在身后委托的十三件事情中,所有涉及现款及存单的项目,其序号上面均划有“√”符号,明显是逐项写下数目后,如数放妥,一一核实,确保无误,不欠世间分毫,才把谢世的绳索套向自己的脖子。

看到此处,不禁仰天长叹,眼睛开始有些湿润。有机会一定好好读一下此书。

1982年出的《世界史纲》没有读过。那个阶段,好像我陷入英文学习和教学中不能自拔。本书译者为“吴文藻等”,被“等”进去的人有谢冰心、费孝通这等名家。一次闲谈中,费先生曾说到人的才学。他说:我的上一代人,如梁启超、梁漱溟这一辈,他们才也高,学也好。到了我这一代,才还有点,学就不行了。再往下的人,该念书的时候没有正经书可读,更不用说了。

唉,我就是那些“更不用说了”之辈。因此,看到1985年出版的《宽容》一书,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但是惭愧感似乎少了些。

经查,作者房龙(Hendrik Willem van Loon)的书在美国十分畅销,拥有惊人的销售量。但在历史学研究上,房龙则并未取得相应的学术地位与成就,基本上是被定位于一位“优秀的通俗历史作家”。

中国当代作家郁达夫曾评价说:“范龙(即房龙)的这一种方法,实在巧妙不过,干燥无味的科学常识,经他那么一写,无论大人小孩,读他的书的人,都觉得娓娓忘倦了”。“……范龙的笔,有这一种魔力。但这也不是他的特创,这不过是将文学家的手法,拿来用以讲述科学而已。”

经这么一讲,我开始对房龙的书感兴趣了。因为我读史书,并非做严谨的历史研究,只是想通过故事来了解和记住历史,文学性越强越好。比如读过小说三国,我记住东汉末年有三国之乱;然后汉朝亡了,三国归晋;也知道了“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还有“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规律。

1986年出版的《江村经济》也是我未读之书。我是从读费孝通先生的文章中,知道这本书的。严格地说,这是费孝通先生1938年的英文博士论文,1939年在英国出版,名为《中国农民的生活》(Peasant Life in China)。该书在世界上大有名气,但是直到80年代才被人译成中文出版。两种语言文本,隔着近半个世纪沧桑。作者以五言诗的形式写下如此感慨:

愧赧对旧作,无心论短长。
路遥试马力,坎坷出文章。
毁誉在人口,浮沉意自扬。
涓滴乡土水,汇归大海洋。
岁月春水逝,老来羡夕阳。
盍卷寻旧梦,江村蚕事忙。

巴金先生的《随想录》,写于1978年。他以古稀之龄开始在香港《大公报》开专栏,取名“随想录”。这次艰难、漫长、壮丽的思想跋涉,中间受到攻击和批判,持续到1986年秋。从首篇《谈〈望乡〉》到终篇《怀念胡风》,共百五十篇,逐篇见刊,陆续结集。作者视此书为自己的“文革博物馆”。可惜我没有看到此书。

写出此书后,巴金先生说:“讲出了真话,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人世了。”我们呢?我们也能心安理得么?我们还有对心的看重、对理的尊重么?

1988年的《山坳上的中国》和1989年的《球籍:一个世纪性的选择》,都没有读过。看到此处,才发现,80年代出版的这些书,听过的大概有3、4本,读就“更不用说了”。其中,有些已经时过境迁,没有现在读的必要了。其中有几本经得住时光考验的,倒是值得一看。


08/05/2021 周四 阴雨

一整天都是阴雨绵绵,时下时不下的。早上为保险起见,走了三圈小区,约5000多步,比平常的外圈略微多一点。晚上去游泳池,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等我们游完泳,泡完热汤池后,小雨点就掉下来了。

回来后,先给华府作协网站登载7月份的发表的文章,然后继续读书。

法国启蒙时期油画《哲学家的晚餐》

今天在欧洲的哲学世界遨游,其中两小节写的不好,故弄虚悬。读到十八世纪的欧洲,前半截欧洲的哲学中心是在英国——休姆,经验主义哲学家。休姆是个“不可知论者”,他不是基督徒,也不是无神论者。他的哲学观点我比较赞同:用人类的理性来证明宗教信仰是不可能的。

十八世纪中期,欧洲的哲学中心转向法国。这时候是法国启蒙时期,出现了一些大思想家如孟德斯鸠、伏尔泰和卢梭。启蒙运动可以说是文艺复兴后的又一次思想解放运动。

法国启蒙运动的思想把重心放在七点上:

  1. 反抗权威
  2. 理性主义
  3. 启蒙运动
  4. 文化上的乐观态度
  5. 回归自然
  6. 自然宗教
  7. 人权

法国启蒙时期的哲学家积极争取所谓的‘自然权利’,首先发起一项反对言论管制、争取新闻自由的运动。此外他们认为个人在宗教、道德与政治方面的思想与言论自由也有待争取。他们同时也积极提倡废除奴隶制度并以更合乎人性的方式对待罪犯。

原来,美国的政治家和思想家其实都受到法国启蒙运动的影响。美国宪法今天仍然坚持“人人生而平等”,将言论自由、新闻自由放在首位。并且用战争最后捍卫了“废除奴隶制度”的人人平等。法国启蒙运动的影响在美国继续发扬光大,并影响到全世界,也包括今天的中国。

下一次课,将会讲到十八世纪末,哲学中心转移到德国。讲到康德,休姆之后出现的另一位大哲学家。


疫情可以很严重 生命有时很脆弱

艾普利(Scott Apley)

这位壮年男士45岁叫艾普利(Scott Apley),是德克萨斯州盖文斯顿县的市议员,也是共和党德州分会运行委员会的委员之一。不用说,德州跟我们佛罗里达一样,是共和党的大州,也是坚决反对政府有关防疫政策的州。艾普利作为德州共和党的干将,更是如此。今年5月份他转发一则关于“辛辛那提烧毁口罩活动”的发文,表示他真希望是住在辛辛那提一带,这样他也可以去焚烧口罩以泄心中之愤。

前不久的7月31日,他又在脸书上转发质疑疫苗功效的发文:“六个月以来,推动打疫苗的人先是说接种后疫情就会结束,接着说接种以后还是会感染,接着又说即使接种还是会把病毒传给别人,接着又说接种以后还是可能会染疫死亡,现在又说没接种的人正在造成已接种的人染疫,他们的推托之词何时能了?”

仿佛冥冥中为了证明这种“推托之词”似的,第二天(8月1日),正值壮年的好汉艾普利出现相当严重的症状,送到医院以后被确诊感染COVID-19。但是,由于感染严重,加上体型过重,属于新冠高危群,虽经过医院抢救,却回天乏力,于本月4日凌晨逝世。

他的妻子梅莉莎(Melissa Apley)被突然发生的变故震撼,他们的儿子里德(Reid Apley)才五个月大,母子两人也被确诊染疫,但症状相当轻微。他们所在城市的市长呼吁市民尊重艾普利遗属的隐私,并鼓励大众活好每一天,因为生命有时很脆弱,随时都可能倏然终结。

德州的民众,如果你们听艾普利的话,出于政治目的,烧毁口罩,拒绝疫苗接种,艾普利则以他的生命告诉我们这是错误的,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吗?难道你们也要像艾普利一样,由于坚持某种观念而不顾亲人、家人,哪怕是才五个月大的婴孩吗?

生命有时很脆弱,有时纯系一念之间。


近日来,有关中国疫情的报道越来越多。自从7月20日南京出现本土确诊病例后,迄今中国累计本土确诊病例已将近500例,且确诊者都是感染Delta病毒。

上海报业集团旗下新媒体《界面新闻》分析中国这波疫情后,发现Delta病毒的可怕之处:乘客即便只是与确诊者先后搭乘同一架飞机,或是在高铁邻近车厢,都可能被感染。这是2020年初新冠疫情爆发以来,中国第一次出现以交通枢纽为疫情原点,且感染病例破百的一轮疫情。

《界面新闻》指出目前的感染方式分为四类:

第一类感染者是曾与南京禄口国际机场环境有直接接触,累计至少有10例。他们或是单次出现在该机场(起飞/降落/经停),或是多次出现在该机场(往返)。例如7月24日通报的24岁沈阳确诊者,曾于7月14日乘坐厦门飞沈阳航班,在经停南京禄口机场时曾在机场内用餐就遭感染。

第二类是曾乘坐同一航班。北京目前已确认的6例感染者,就是7月30日搭乘南航从三亚飞往北京的同一航班。

第三类传播链更为隐蔽—只是先后坐过同一架飞机,而非同一航班。8月3日,澳门通报4例新冠病毒核酸阳性病例,为一家四口。其中一名女孩7月19日在珠海机场搭机前往西安。该航班的前序航班是从南京飞往珠海,当中两名乘客正是早前已确诊的中山病例和珠海病例。

第四类是在高铁被传染,他们或是曾与确诊者搭乘同一列次高铁,或曾在候车区足迹重叠。例如:湖北一名8岁确诊男孩,曾于7月27日与江苏淮安确诊者乘坐同一列次高铁;武汉一名确诊者7月27日在荆州高铁站候车时,与淮安确诊者活动轨迹存在交集。

报导称,广东疾控中心等单位的研究都指出,Delta变异株拷贝能力更强,病毒载量更是去年流行毒株的1,260倍,这对个人防护与交通枢纽防疫都带来了十分艰巨的挑战。

看样子,正如专家们预测的那样,这是一场新的病毒感染,而且比以前更严重。原来指望美国国庆后,随着疫苗接种的发展,秋季疫情局势应该好得多。这样一来,人们又得紧张一阵子了。期待疫苗或者是治疗药物方面有新的突破。


出道巅峰夺金奖 庆祝胜利吃辣条

如果说中国女子跳水拿金牌,人们恐怕不会吃惊,因为中国女子跳水的实力早就被世界所承认。不过,今年有一个14岁的小女孩全红婵,跳入水后,几乎没有水花,而且所有裁判齐刷刷全打满分10分,实在是少有。有人开玩笑说:“下饺子都比她的水花大!”,有人比较“专业”,说是全红婵用的是“水花消灭术!”

一大波赞美正在向刚刚捧得女子10米跳台冠军的小将全红婵袭来。然而,出道即巅峰的她却说:“我不是天才,我很笨的,学习不好,就跳水还行。压水花秘诀?我不知道,没看过我跳水和下饺子的水花大小。”

第一次出国比赛、第一次世界大赛、五个动作有三个满分、奥运跳水比赛历史最高分、本届中国代表团年龄最小的奥运冠军。这一连串的第一中,尤其以奥运跳水比赛历史最高分最牛。

当看到大屏幕上显示自己是冠军后,全红婵的主管教练一把抱起了弟子,把她举得高高的,庆祝胜利,她当时的表情还有些茫然。“我还没有觉得什么,就是教练抱得有点疼。”

对于身高1米43的全红婵来说,奥运金牌似乎有点大,垂到了肚子上,她拿起金牌比比自己的脸,顽皮地挡住了眼睛:“金牌好重啊,好像比我的脸还要大。我要感谢爸爸妈妈,谢谢他们鼓励我,让我勇敢一点,跳不好、拿不拿(牌)都没关系。”
  
至于庆祝胜利的方式,全红婵早就想好了:吃点好吃的,辣条!

还是个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