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旋莫笑苍鹰老 一跃冲天擒兔还

早上,西北风继续,空气越发干燥清新。天上的云被刮得一条条一缕缕的,像棉花糖拉出的白色糖丝,细细地随风排列。越是有风,越是能看到雄鹰在空中顶风翱翔,也许这是对鹰的挑战或者是一种训练。

《七绝·西风》

猎猎西风破晓开
长空澹澹展胸怀
低旋莫笑苍鹰老
一跃冲天擒兔还

*(中华通韵)

猎猎西风扑面,让我想起那首以“西风烈”起首的小词。说起来也有些年代了。还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红军在第五次围剿中惨败湘江,损失一半人马,一直被国军围追堵截。红军一方面军一路向西,意图根四川张国焘的红军四方面军汇合。途径贵州遵义,开了一个会议,将军事指挥权正式移交给毛泽东。毛泽东上任伊始,求胜心切,猛功四川土城。没料到四川辣子们十分打得,红军折兵数千,败下阵来。毛泽东当机力断,决定放弃和张国焘会合的这一长征初始目标,回贵州攻打战斗力薄弱的黔军。

而黔军企图凭娄山关天险力阻红军,会合川军、滇军和中央军聚歼红军于云贵川交界处。如果打不下娄山关,红军在几路大军围剿下,情况危急。这时候,彭德怀亲自带兵以急行军抢占娄山关,接着几天,又在娄山关周围歼敌二个师,取得了自从惨败湘江,损失一半人马以来的长征途上的第一个大胜利。这是长征途中的最重大的战略转折。为此,毛泽东写下《娄山关》。

怪不得,在后来红军抵达陕北,地方军阀派骑兵追了上来,企图阻止中央红军与陕北红军的会师。又是彭德怀在吴起镇的五里沟布伏兵,大败追兵。据说毛泽东在发给彭德怀的电报中写到:“山高路远沟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没有想到,这个后来指挥过抗美援朝的彭大将军,下场却很惨。念此,不禁令人唏嘘。不过,这是另一个话题了。

《忆秦娥·娄山关》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
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不得不说,毛泽东的诗词写得还是很有气魄的。

不过,俱往矣,而今迈步从头越。


上海尚未开封 广州有些怕怕 香港正待恢复

上海新冠病例数一直未见下降,官方继续收紧封控措施,迄今已经封城好多天。

广州开始实施临时管控。

根据“央视新闻”报导,广州市天河区9日晚间发布新的管控政策:全区娱乐场所(KTV、卡拉OK、歌舞厅、游艺厅等)、酒吧、网吧、棋牌室、密室逃脱、足浴店、按摩院、洗浴中心、室内景点等密闭场所4月10日、11日暂停营业2天。其他重点场所要严格落实扫码、查验行程码、测温、戴口罩、限制客流等措施,减少人员集聚。

此外,据“羊城晚报”消息,广州机场高速公路部分出入口已经封闭,实施临时管控(共6个管控点),分别为三元里站桂花岗地方路入口、白云新城出口、新市站入口、黄石南入口、黄石南出口、新市站出口。

在稍早管控消息出来后,广州市民开始进行生鲜食品的抢购囤积。据“新快报”报导,市民黄阿姨早茶后到天河东路买菜,发现叶菜类已经清空,但尚有鱼、肉及水果,她表示,“买了两条鱼及一些水果,店员说要等到明天才补货了”;而当地某社区超市肉、菜都卖得差不多了,在此抢购的余小姐抱怨,“全部人都一大袋一大袋买,想买块肉煲汤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据广东省卫健委9日通报,全省添加本土新冠确诊病例5例、本土无症状感染者5例。其中, 2例确诊及1例无症状感染者在广州。尽管疫情不严重, 但广州仍宣布,9日全市11个区全员进行核酸检测。

偌大一个广州市,一天2例确诊及1例无症状感染者,就如此如临大敌,弄得广州市民开始进行生鲜食品的抢购囤积。至于吗?

看到一则报道,说是香港疫情已经躺平,电台报导接近400多万人确诊,不过都痊愈了。港府呼吁全港市民,4月8日起一连三天进行快速抗原测试(快筛),以查看全港感染情况及制订进一步抗疫措施。香港社会运作渐转正常.考虑分阶段复课,拟先安排小学高年级恢复半日面授课,5月初再让初小、高中及幼稚园复课。目标5月中全面复课。

香港政府计划4月21日起,大致恢复正常公共服务。香港邮政宣布,全线120间邮政局于4月11日起恢复正常营业,但会继续在各邮政设施采取各项减低社交接触及感染控制措施。

香港考虑分阶段复课,目标5月中全面复课。(中通社)

2022年4月9日

犹记儿时当头炮 人间仙境在心中

早上出门虽说是南风阵阵,仍然掩盖不了山雨欲来前的闷热。往南门方向走,迎面凉风吹掉了空气中的湿热,还比较舒适。往回返时,南风被抛到脑后,很快身上就冒出微汗来。虽然没有太阳,仍然觉得燥热。头部开始发痒,那时汗气被帽子压抑所致。前面看到一对路人过来,那男士右手拎着一顶帽子,分明是热的,敢情不止是我一个人有此感觉。于是,顺便把帽子摘下来,一边挥帽打着招呼,一边趁机拿帽子给自己扇扇风。

一路上,总觉得这么闷热的感觉不太对,似乎要下场雨,才能够释放出心里和身子里的那股闷气来。果然,中午一阵大雨噼里啪啦就下来了。雨后,天不像往常那样,很快就天晴了,而是继续阴着,只是空中敞亮多了。

看到“当代文人画家”张郎郎的一幅画《世外亦对弈》。以前觉得如果一个画家能画个什么像什么,就是一个好画家。比如画山像山,画水像水,画人像人,越是像,越是跟照片那么逼真,才算本事。但是,郎郎的画就不是这样的。说个不好听的话,他的画就像幼儿园孩子的画。不信,可以看看我一位朋友的小女儿熙熙的画。

摄影 高霞

不过,我可知道郎郎的父亲张仃是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院长,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设计提议者之一。郎郎文革前就进入中央美术学院学习,所以,郎郎的绘画既可以说是世家出身,也可以说是科班出身,绝对不是幼儿园的水平。后来,随着我对艺术慢慢有了些粗浅的了解,看了许多看不懂的画,如梵高、塞尚、莫奈,听说了绘画中的一些流派如印象派、野兽派等等,才改变了我以前幼稚的绘画观。

记得郎郎曾经办过“一个文人的从心童画”画展,就是这种儿童画的风格。这种看起来充满童真的画,其实是在抒发郎郎个人的内心世界。艺术品就是艺术家内心的体现。

这张画以蓝色的基调为主,让我们从大海和天边感到辽阔,蓝色是安静的,安静得让我们仿佛看到蓝色的太空,太空外的宇宙,无边无际,还有点孤独和高处不胜寒。这些都用来凸显那个黄色亮丽与世隔绝的小岛。然后人们会把目光集中到画中的那两个人。再仔细看看那座平顶的山和那颗华盖如荫的大树,还有郎郎的那只爱猫,黑黑的卷伏在另外一个小小的山顶。

《世外亦对弈》(张郎郎)

那么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呢?孤独吗?如果只有一个小猫,那可能是的。但是树下两个人对弈,就不是孤独了,好像有点世外桃源远离尘嚣自得其乐的感觉。看着天上的白云,让我联想到蓬莱岛上的神仙。下棋倒让我回想到我的第一次下棋经过。

那是小学三年级吧,我和住在二楼的发小,暑期住在一个基本上与世隔绝的东湖翠柳村里。我们的父辈是一对棋友,经常是他父亲楼下一声呼唤,我父亲就下楼倒他家下棋去了。我们有时在旁边看他们下,也知道了棋盘的摆法,还有各路棋子的基本走法。不过,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正式下过一盘棋。那天,不知为什么我们就下起象棋来。

一开始他就炮二平五,架起当头炮。我不知道如何应付,于是学着他也架起当头炮。他一炮打掉我的中卒,“将军”。我也学他,一炮打掉他的兵,无师自通的撤掉了他的炮架子。这时候,他一招炮七进二,摆起了巡河炮。我依样画葫芦,也把炮推到河边。不料,他炮七平五,架起了双炮,并大声宣告“双炮将军”。这一下,不要说当时的我无解,就是现在,不管是多高段位的棋手对此也是无解。这是我在象棋的首次实战中学到的第一招,也是我那时的“程咬金的三板斧’。轮到我走了,我也是如法炮制,三板斧将他打得无法招架。

那时候,我不知道上马可以保卒,或者上相上士可以防御隔山炮。他虽然比我强,会一招重炮将军,不过除了这三板斧,他也强不了多少。所以当时的情势是谁先走,谁就赢。于是,我们为谁先走开始了争论。我认为,历来都是输者先走。他却认为,赢了的是胜者,有先走的权力。当然,我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把棋盘一掀,不欢而散。那时人小,干什么都好胜心强,总想赢。不像现在,打牌、打麻将或是有输赢的比赛,只当是消遣,为了心情愉快。如果手气不好,输了,那就输了,认命,只当人生中无数个走麦城中的一遭。输赢此时已经不再影响我的心情。不过,“与世无争”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还是回到画上来。不知道你会联想到什么?看看郎郎自己是怎么说他的这幅画。

“世外孤岛,可钓鱼,亦可对弈。钓鱼独自面对大海,对弈二人相对,可听海声,可忘海在。另说:世外高人,或亦会对弈,比个高低。心淡闹市也无妨,心热海外亦不甘寂寞,心态尽在心中。”

原来郎郎是想说,世态炎凉无所谓,心态尽在心中。颇有些像陶渊明诗中的心境:“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活到这个时候,也应该悟出这个道理来了。

据郎郎解释:“图中孤岛显然是童话中的情景,这么小一个孤岛哪有小屋一所,平顶山一座——恰好可供坐下对弈,偏偏竟有大树一棵,遮阳挡雨。还附带平顶山石,专供小猫歇息眺望大海。此景只应梦中有,天上人间。”果然有仙山琼阁的意思。

他的感想是:“蔚蓝天空中的白云与海上翻起的白色浪花,相映成趣。这种蓝色的海洋,我只在加勒比海见过。其他的大海要么是浅蓝的,要么是绿色的,许多是灰色的。理想中的海才这么蓝,一来更托出浪花的纯白,二来和黄沙强烈对比增强了童话般的氛围。山石的多层次的不同颜色,让孤独小岛的色彩不那么单调。仿佛在钢琴协奏曲中,加上几段华彩。”

这些,你觉察到了吗?不过,看到这里,我也想弄一支画笔像这样画上几幅,只是,我现在还有童真吗?


2022年4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