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骥伏枥在千里 人生能有几回搏

整装待发。明日一大早到机场,开始我们10天的美国西部大峡谷之旅。

听说现在飞机票都在上涨。我们是三月份预定的,从坦帕到拉斯维加斯,来回179美元,算是很便宜的机票了。航班是个国内小公司“精神”(Spririt)。不过,票价便宜是因为飞行时段不好,清早6:30起飞,回来清晨5;30。航空公司由于机票便宜,对行李托运的费用要价较高。每人限定免费携带一个小背包,可以放到机舱上面行李箱的那种。托运的行李一个要另外付50-60多美金,几乎是机票的三分之一。如果是一个人走,带个背包,倒是比较经济实惠。如果带一个托运的箱子来回,就增加100多美金。

我们出门旅游10天,带得衣服较多,一个背包是装不下的。我们除了每人一个背包以外,还带了一个行李箱。加上领导腿不好,需要坐在靠走道的座位,于是我们又预定了一个走道的座位。这样一来,加上政府的税收,七七八八每人从一张不到180的机票,到全部附加算下来,实际付费280美元。不过从佛罗里达的坦帕到拉斯维加斯一共空中飞行近5个小时,这样看来,机票应该还算便宜的。

这次行程的目的是西部大峡谷地区的两个州,犹他州(Utah)和亚利桑那州(Arizona)。这两个州,虽然以前都曾经去过,但是也就是下马观花的看了一下。

犹他州盐湖城的摩门大教堂

犹他州是美国西部的一个小州,人口约300多万。我们游历过犹他的州府盐湖城(Salt Lake City),这里居住了犹他州近80%的人口,可以说,到犹他州,不可不到盐湖城。在盐湖城我感受最深的是当地的摩门教(Mormons),以及这里政府明令禁止,地方上实际默许的一夫多妻制度。盐湖城有全世界最大的摩门教堂,我们参观过,真的是金碧辉煌。美国的历史短,在教堂方面比不过欧洲的古老和沧桑,但是可以用现代化的辉煌和宏大来弥补。

盐湖城超过半数的当地人士为该摩门教徒,因此盐湖城又被称为摩门之都、摩门之城。近些年,城市人口有重大变化。拉丁美州人口占了19%。在政治的计划下波黑、苏丹、阿富汗、索马里和俄罗斯难民居住在盐湖城。从我们习惯了的东岸到犹他州的盐湖城,除了地理环境的区别,走在大街上,你会觉得整个的宗教气氛的不同。以此展开的文化和社会文明,对我们东岸习惯自由风气的人带来的些许讶异和压抑。

但是,犹他州在旅游方面,得天独厚,在大峡谷奇特的地理环境下,形成了不少著名的美国国家公园。例如拱门国家公园、布莱斯峡谷国家公园、锡安国家公园圆顶礁国家公园、峡谷地国家公园等等。我们此行将会游览其中的一部分。

亚利桑那州,在犹他州的南方,再往南,就与墨西哥接壤了。亚利桑那州南部以其沙漠炎热的夏天和温暖的冬天闻名。我们造访过亚利桑那州的斯科茨代尔(Scottsdale),一个不大的西部城市,官方曾经称其为西部的“极西之镇”(The West’s Most Western Town)。我们是夏天去的,正好是炎热季节。作为武汉人,我对热倒并不害怕,只是这里非常干燥。城市里很少看到阔叶树,甚至干燥和炎热得连我们东部前庭后院常见的青草都不生长。有些人家门前远看一片葱绿,十分养眼,可是走进一看,原来是人造的塑料草皮。看到几户高墙深院中有绿草隐现,还有自来水喷头浇灌,想必是大户有钱人家才养的起草。

亚利桑那州的沙漠。

亚利桑那的另一个特点是沙漠,而这里的沙漠完全颠覆了我印象中的沙漠。出国前,我印象中的沙漠,是戈壁滩上一望无际的沙丘,没有任何植物,骆驼踩在松软的沙粒上行走,那才是黄“沙”漠漠。而这里的沙漠根本没有沙,是一片红土,上面满是巨大的仙人掌类植物和一些耐旱的植物衣被。原来,沙漠可以是红色的,而且沙漠并非一定要有“沙”。英语的沙漠Desert一词,其实指的是偏远荒凉贫瘠的土地。而沙漠真正的定义主要是指年平均降水量少于250毫米(10英寸)的地区,由于没有水,这些地区地表生物存活十分稀少。

上次去亚利桑那,没有参观美国大峡谷(Grand Canyon),是一个遗憾。不过,多年以后,这个遗憾就要从明天开始,被抹平了。

美国西部有个高原,叫科罗拉多(Colorado)高原。这个高原是美国唯一的沙漠高原,除了横跨我们要去探险的犹他州、亚利桑那州以外,还有科罗拉多州和新墨西哥州。高原流淌着一条河流,科罗拉多河。由于高原凸起和河流切割的地质作用,亿万年的时间形成了地貌奇特的科罗拉多峡谷,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美国大峡谷。中国著名的长江三峡全长不到200公里,而这条峡谷长达446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峡谷之一。峡谷最宽处13公里,这也是长江三峡所不能及的。在它的峡壁上刻着地球发展的历史——大约有三分之一地壳变动的历史被深深地纪录在石壁上,谷底的岩石大约经历了二十亿年的岁月变迁,是地球年龄的一半。

大峡谷国家公园的其实只是其峡谷的南缘和北缘,由官方的大峡谷国家公园服务处管理。而西缘则是印第安人保留区。看介绍说,大峡谷两壁及谷底气候、景观有很大不同,南缘干暖,植物稀少;北缘高于南缘,气候寒湿,林木苍翠;谷底则干热,呈一派荒漠景观。

我们将采取自驾游的方式,事先并不制定特别详细的行程,只是大致定几个点,走到哪里具体看什么临时决定。同游的朋友也都是60-70岁的人了,大家心照不宣地采取既来之则看之,看多少是多少,点到为止的随兴游方式。不求景点的面面俱到,适当照顾身体。不过,大峡谷之行,到底不比邮轮出行,还要自己开车,找餐馆,找旅店,还要“下马观花”走路爬坡,相对于舒适的邮轮出游,还是比较辛苦的。好在现在身体还行,还能够走上几步路,否则,不抓紧时间出来走走,到时候腰酸腿疼其它毛病一起来,想动也动不了了。

也许,这是我们人生最后几博中的一搏了。期待!


脸书发来6年前小诗两首。

犹记新荷尖小角
悄然碧叶鹭飞汀
莲花盛放春光尽
蓬落终须伴泛萍


孟夏牡丹娇态羞
园中数点逐风柔
采来国色颦婷立
好借天香染白头
素雅浓妆皆华贵
天生丽质自风流
此生若得结知己
滚滚红尘复何求


2022年5月17日

月全食出乎意料 新病毒到处流行

今日凌晨12点多,终于看到月全食了。月亮高高挂在东南方的空中,天空一如既往,典型的阳光州夏夜的清朗。

我想象中的,或者是在别处了解到的月全食,应该是地球的影子呈一块弧形黑色,慢慢侵入银白色的月亮,从一个咬了一口的圆饼开始,像天狗吃月亮一样,缺口慢慢咬得越来越大,最后地球在一瞬间遮挡了月亮,月亮变得全黑。有人形容这次的月全食是“血红月”或者“血花月”,也有可能他们的位置看到的颜色更偏红。但我不喜欢用“血红”来形容纯洁的月亮,因为“血色”完全颠覆了我对月亮的印象和感觉。

我看到的是一团暗红色,或者说是深橙色的影子慢慢渗入了金黄色的月亮。不是那种明显的弧线,而是隐隐约约的深色彩。有些像往事如烟,模模糊糊,似雾似云。月亮本身仍然清醒地保持着一个圆圆的整体,只是颜色渐渐变深,从一面明亮的镜子变成一个有些混沌的深橙色的橘子。

我们佛罗里达另一个别名就是“橘子州”。不过这不是我们小时候吃的那种橘子,而是叫做广柑的那种橘子。武汉人认为,橘子皮软薄,可以轻易用手剥下来的扁扁品种,叫做橘子。而个大皮厚圆圆的品种叫做“柑子”。因为小时候这种品种大多来自广东,因此叫做广柑。后来我们搬到宜昌,发现宜昌地区的丘陵地区也盛产这种柑子,当地叫做“香柑”。

记得秋季入冬时,宜昌的香柑上市。我们在县城或者到果园购买当地的香柑,价格很便宜。不像武汉,橘子广柑小打小闹的论个或者论斤买卖,这里买卖轮箩筐,一个箩筐好几十个香柑。宜昌的香柑跟佛罗里达的“橘子”有得一比,也是个大汁多,尤其是树上刚采摘的,新鲜。刚摘的香柑的味道以甜为主,略带一点酸。放得时间长了,尤其是入冬后,就越来越甜了。原因是果子不能在树上长得太熟了,否则不好长时间的保存。

因为柑子比橘子皮厚,手剥不方便,通常我都是用小刀从底部的南极出发,一刀划到北极然后南下一直回归南极,360°一圈。接着经度东移90°,照此再划一刀,就将一个360°的圆分成四个90°的瓣。用手轻轻一掰,就像一朵四瓣的橘子开花。自此,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吃柑橘的习惯。

晚上跟小丫头视频,她吃着红色的草莓,我吃着橙色的橘子。她的是红色,我的是橙色,各自分享人间不同的美好和时光。


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地方没有新冠病毒的踪影。在珠穆朗玛峰的营区和南极洲都发现了新冠病毒。各国对大流行的反应,依据疫情严重有程度上的不同,但大致上都是以疫苗接种、检测、控制社交活动(保持社交距离,关闭聚会场所和限制旅行等)来防疫。

现在多数国家现在都走向与该病毒“共存”的道路,在此之前各国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少数国家,如中国,一直坚持“清零”政策,试图根除病毒的蔓延。目前看来,“清零”政策的效果的确比其它国家显著。但是这种政策是有代价的。除了国家要承担巨大的费用,并且严重影响经济发展以外,各地在疫情中暴露了很多问题,比如食物欠缺和糟糕的医疗服务导致民众的抱怨,基层组织粗暴的强制管理方式造成民众的反弹。

尤其是引发民众对政府政策的质疑和公开批评,例如武汉封城时,只有一个“方方日记”,就闹得天翻地覆。而上海封城我却看到好多上海民众的封城纪实按日发表,这些网上的文章经常被和谐,也不能挡住民众屡封屡建的坚持。其中一个“园地”被和谐了好几次,但是每次都春风吹又生。这都是近来较为罕见的。

另外,也不是想“清零”就可以做得到的。香港政府就是在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之后,觉得做不到,最终放弃了“清零”。这回看看朝鲜的情况,小金同志开始想通过“封国”来堵住新冠,现在发现封是不灵了。那么,“清零”吗?可惜朝鲜目前也做不到,因为小金先前拒绝疫苗的援助,现在已经没有清零的本钱。全世界都在准备援助朝鲜,但是不知道小金同志是否还会像过去那样拒绝?

世界已经在疫情中煎熬了两年多了,已经在复苏的路上,而朝鲜才刚刚开始,不知将会持续多久,只知道路途遥远,看不到曙光。

虽然上海市长提到在五月中实现社会面清零的目标实现不了,但是上海市副市长宗明在记者会上表示,上海最快能在6月1日全面恢复全市正常生产生活秩序。上海再一次明确了下一步防控工作,分为“三个阶段”。其中第三阶段是全面恢复全市正常生产生活秩序阶段,时间定在6月1日至6月中下旬。想想当初讲的四月初完成清零任务,在中央直接派人干预后,拖到五月,然后又到六月。唉,不管怎么说,跟朝鲜相比,上海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希望了。


刚看到一个北大学子抗议封校政策的报道。参加抗议的学生表示,当局试图在校内筑墙,将学生和教职工隔开。学生对教师及其家属被允许自由出入校园,而学生则被要求隔离并且无法点餐感到不满,导致超过200人聚集抗议。后来校方领导承诺拆除隔离墙并要求学生回到宿舍,这次抗议时间很短暂,而且似乎和平结束了。但这个小小的插曲则显示了官方面临的挑战:封锁不当和防卫过度会引起民众的不满和不安。

北大学生今天的行动,正好碰上一个比较敏感的日子——“516”。一晃竟然半个多世界过去,那段历史也渐渐变成橘黄色,开始如烟了。


2022年5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