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纽约行 (一)

中午12点多的飞机,从坦帕到纽约市内的拉瓜迪亚机场(LaGuardia Airport)。

原来预定凡民夫妇送机,因为临时有事要到亚特兰大去,改为邻居宏伟夫妇来送机。

早些时候不曾打算麻烦别人,准备自己叫车去。而且我们的小区里,也有人顺便做这种临时的外快小生意,提供一种小区服务。打听了一下,此刻的价格比外面的士还要贵,宰人也不是这么个宰法吧?

后来我们决定自己开车去机场,把车停在机场,一天十来块钱,十来天也就百十来块钱,只当是打的或者是叫优步来回接送了,自己开车还更为方便。不过后来邻居知道了,主动提供送机服务。当然,我们也到机场接送过邻居们。这也是大家关系好,邻里之间的相互服务。


南国忽现火烈鸟 北冥怒飞有鲲鹏

宏伟夫妇准时到家来接,一路顺利到达机场,然后他们打道回府,顺便到城里买些东西。

机场的检票和安检都很正常,一切忙完在候机口坐下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10:45。疫情以来很少进入机场,这次发现一个变化。机场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火烈鸟。将头从天花板伸进候机大厅。跟它一比,机场里的人就变成小人国里的侏儒。火烈鸟巨大的鸟喙仿佛在机场的地面上寻找食物,而旅客们则像挪动的小蚂蚁和小虫子,不知道这巨鸟一口下去,会吃掉多少芸芸众生。

坦帕机场中巨大的火烈鸟。

不禁想起《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以及一句跟放屁有关的诗词《念奴娇·鸟儿问答》;

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
借问君去何方,雀儿答道:有仙山琼阁。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机场虽小好方便 欢迎游客有狼群

飞机准点起飞,空中飞行1小时45分,2点半后,中途在一个叫做罗利的机场停了下来。说实在的,我以前不知道罗利,更不知道罗利是北卡罗莱纳州的首府。罗利机场的全名是罗利-达勒姆国际机场(Raleigh-Durham international airport-RUI)。

下来后,网上查了一下,罗利(Raleigh)、达勒姆(Durham)加上教堂山是北卡三角都会区 (The Triangle of North Carolina)最主要的组成城市。罗利城市跨两个郡县,其大部分都位在韦克郡内,另外有一小部分位于达勒姆郡内,所以机场全名为罗利-达勒姆国际机场,不过人们一般都称其为罗利机场。但是,达勒姆就比较有名气,算是美国东岸的大学城之一,著名的私立学校杜克大学就位于该市,联想集团的美国总部也坐落在此地。

罗利机场相互对于坦帕机场,似乎显得更小。机场候机或者转机者,如我们,寥寥无几。而且,只有长长的一条通道。中间是一段一段的皮带运输走道,两旁是各种商铺,跟美国其它机场类似。如果说有什么特点,就是卫生间很多,可以说是三步一男侧五步一女厕,中间还有家庭用厕,是我看到的如厕最方便的机场。记得刚到美国,有次在德克萨斯州的达拉斯机场转机,如厕竟然还要排长队。令我颇为吃惊,至今仍然记得。

因为侯机时间长,我们从头到尾把候机大厅走了一个遍。领导顺便逛商店,买了一百多块钱的东西,包括自动售货机里的星巴克冰冻咖啡,为北卡做出一点微小的贡献。不过,欢迎旅客的广告倒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除了北卡欢迎您的字样以外,广告牌上竟然画着一群野狼,仰天长啸。这个欢迎仪式倒有点特别。后来才知道,原来北卡罗来纳大学运动队的队名就叫“狼群” (Wolfpack),就跟我们华盛顿的球队叫“红皮肤”(Redskin)一样。不过,“红皮肤”有歧视与冒犯美洲原住民的争议,最近公布球队新名称为“华盛顿指挥官”(Washington Commanders)。

欢迎到罗拉,北卡“狼群”之家。

时间一点点的熬过去,下午4:30登机,到了5:45才起飞。又飞行1个多小时,到达纽约。


拉瓜迪亚新气象 装修尚缺卫生间

纽约的拉瓜迪亚机场,比纽约的肯尼迪机场要小,但是在纽约市内,因此,机场较小。但是大都市的机场再小,也是坦帕和罗利之流的小机场所不能比的。从飞机出口到取行李的一段走道很长,一路上拐弯抹角,上下电梯和自动行走传输带,一口气走了十几分钟,至少是二三里地的样子。这段路好像还在修理的过程中,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卫生间。罗利机场喝的两瓶咖啡和飞机上的一杯饮料,不觉让人憋得尿急。想到罗利机场卫生间的方便,拉瓜迪亚简直没法比!

取完行李,已经是7点多钟。从机场出来,发现跟上次来是大不一样。上次出候机室后,排着大队人挨人人挤人的等候机场大巴。因为机场改建,出租车进不来,只能由机场大巴将我们送到到机场外面的出租车站,仅仅排队一项,就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次到达后,出门一看,竟然只有几辆自驾接人的小车在门口等人。就好像到了一个比我们坦帕机场还小的接机站台。难道是我们到达的太晚了?不过才晚上7点多钟啊。打了个电话,女婿一刻钟后就到了。在我们等待期间,始终没有很多人在候车。拉瓜迪亚机场重新修建后,接机的秩序和人流大有提高。唯一不足的是,那条出关的通道太长,中间不太方便旅客。

女儿纽约新家。

先到女儿的新家看了看,吃了点东西,就回到法拉盛我们的临时住地。旅途一天,9点半出发,9点到住地,有些乏了,洗后早早就睡了。


08/27/2022

闲谈人口出生率 自知无知衔尾蛇

还是决定去纽约,即使小丫头没有转阴。明日就成行。

如果周末继续阳性,我们将会住在法拉盛,等待小丫头转阴。由于这次小丫头基本上没有什么症状和反应,估计应该不会太严重。预计一个星期的时间,应该自愈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在纽约呆一阵子,逛逛纽约吃吃中餐,潇洒一段时间也不错。


韩国打破自身“世界最低生育率记录”。(路透)

近来看到一则消息,韩国再次打破自身保持的世界纪录,“世界最低生育率”。根据CNN报导,韩国政府的统计数据表明,该国生育率在2021年降至0.81,比前一年再下降0.03%。再度改写全球最低纪录。去年韩国新生儿数量降至260600人,相当于总人口的约0.5%。韩国的出生率自2015年以来一直呈现下降趋势,2020年该国的死亡人数首次超过出生人数,意味着人数减少、也就是所谓的“人口死亡交叉”。

韩国统计局指出,该国2020年工作年龄人口为3730万人,2070年预料将减少近一半。劳动力萎缩是拖累韩国经济成长率下滑的主因,韩国正设法减缓生育率下滑的速度,也祭出一系列措施,包括改善退休人员生活条件,也鼓励女性、长者及外国人进入职场。

随着生育率下降,南韩女性的生育年龄也越来越晚。根据统计局的数据,2021年生育女性的平均年龄为33.4岁、比前一年大0.2岁。韩国和日本的出生率下降背后皆有类似原因,包括不断上涨的生活成本和飞涨的房价,停滞不前的薪资,以及韩国职场男女薪酬的高度不平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许多南韩女性在竞争激烈的就业市场中将自己的职业放在首位,表示“只是没有时间、金钱或情感能力去约会”。

中国大陆2021年的统计表示,2021年人口净增长下降至48万。2021年全国出生人口总人数比2020年少20.53%。中国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主任表示,中国的人口出生率在逐年下降。今年或者明年全国死亡人数很可能超过出生人数,导致人口出现负增长。也就是说,很快就接近韩国2020年达到的“人口死亡交叉”。

反观美国,根据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下属的国家卫生统计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Health statistics)的初步统计数据显示,美国2021年出生人口数量较2020年增长1%,从361万增至366万,为七年来首次上升。美国2021年总和生育率在2021年为1.66,是韩国的2倍。

美国有三个大的出生人口州,其新生儿的数量占全美总数的28%。其中竟然有我们佛罗里达州,虽然我们州以退休老人州著称,但是阳光州的人口出生率也不可小觑。另外两个州为加利福尼亚州和德克萨斯州,这都是美国的大州。不过头三名中没有纽约州,倒有点出乎意料。

自2007年左右以来,美国出生人口数量一直处于总体下降趋势。2014至2020年美国出生人口数量平均每年下降2%,其中2019年至2020年下降4%。出生人口在疫情中反弹,是不是有点不符合常情?看到一些解释,都不令人满意。难道因为疫情呆在家里的时间多了,造人的机会也多了?如果这种解释是正确的,为什么亚洲人口出生率却一直下滑呢?


2016年的今天,尚未退休。早上醒来,不想上班了。写了一首小诗《Ouroboros 无穷大》。

小诗有感衔尾蛇“沃洛波罗斯”(Ouroboros),亦作咬尾蛇的符号。其形象为一条蛇(或龙)吞食自己的尾巴,结果形成一个圆环(有时亦会展示成扭纹形,即“∞”),其名字涵义为“自我吞食者”。这个符号最为人们接受的是数学中的“无限大”。

符号中的大蛇正在咬噬、吞食着自己的尾巴,这正是一种宇宙循环观的精神体现:建构与破坏的往复,生命与死亡的交替。而从生态的角度推摩,大蛇需要吃掉尾巴才能生存,而它自己的尾巴又为它带来无限的粮食。以一种永恒更生的循环模式,来表示宇宙中无始无终的循环概念。

就如我早九晚五,几十年每天上班下班,吃着自己的时间,换取生命的延长;而生命的延长,又吃掉自己更多的时间。不过,这与有生就有死,有开始就有结束的观点看来,似乎在逻辑上又是一种悖论(Paradox)。当轮到我退休的时候,这个早九晚五的循环就结束了。据此,我还是不太相信这种无始无终的循环概念。

当然,对于这种抽象的哲学命题,最好用伟大的苏格拉底的话来表述:“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2022年8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