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牢记反战 爱国者更爱和平

如果,整个世界都忘了这一天,美国人也忘不了这一天。

9月11日,爱国者日(Patriot Day)是全国服务日和纪念日,以纪念在2001年在那次袭击事件中丧生的2,977人,以及袭击发生后勇敢的第一批志愿救援者,和他们不畏危险辛勤工作的精神。事件第二年,美国国会设立了这个日子。此后,每逢这一天,美国政府大楼国内外均下半旗致哀,许多公民和企业也这样做,以表示纪念。

今天的电脑桌面图片是布鲁克林大桥,背景是“光之致敬”(Tribute in Light),88个探照灯排列成两列,代表倒塌的双子塔。这个一年一度的装置最初是一个临时展览,从黄昏到黎明,用光柱照亮天空。这是对在宾夕法尼亚州,纽约曼哈顿和华盛顿五角大楼悲惨丧生的人们的鲜明提醒。

为了让人们记住当年志愿者的姓名,有一个问答题是:哪位演员在9月11日之后的几天里担任志愿消防员?

A. 史蒂夫·布西密 (Steve Buscemi)
B. J·W·科尔特斯 (J. W. Cortes)
C. 丹尼斯·法里纳 (Dennis Farina)

不好意思,我知道的美国演员非常有数,题中的几位可能在电影中见过,但是叫不出名字来。正确的答案是A。科尔特斯和法里纳在现实生活中从事警察工作,而布西密则在20世纪80年代在曼哈顿担任消防员。911恐怖袭击后的第二天,他就回到他原本的消防站当自愿者,连续一周工作12小时轮班,在废墟中挖掘瓦砾,寻找失踪的消防员。

看来他的照片后,我认出来他是一个我脸熟的演员,演过许多电影和电视节目,不过他得的奖多半是最佳男配角。

而在一道我自认为有把握的问题上,竟然答错了。大家都知道,911事件摧毁了曼哈顿著名的世贸中心双子塔。那么,取代双子塔的建筑物的名称是什么?

曾经的世贸中心双子塔

A. 美国之塔 (Tower of America)
B. 世贸中心一号楼 (One World Trade Center)
C. 自由塔 (Freedom Tower)

我到纽约去过多次,也参观过正在建设中的和建成后的新世贸中心大楼,并拍照留念,记得当时的名字就叫自由塔 (Freedom Tower)。结果这道题答错了。

新的世贸中心一号大楼

世贸中心一号大楼在开发过程中俗称“自由塔”,但现在恢复了九一一袭击事件之前的原世界贸易中心北塔所使用的名称。原来,我并没有全错,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已。大楼总楼层共地上94层、地下5层楼高,当前该大厦是美国最高的建筑,建筑(包括其尖顶)的总高度达到1,776英尺(541米)。以英尺为单位的高度是有意纪念《美国独立宣言》签署的年份1776年。也是纽约第一高楼、西半球最高的建筑,亦是世界第七高的建筑。

爱国者日,人们不仅要纪念911事件的亡灵以及救援的志愿者,更要牢记反对恐怖主义,反对战争。

黄昏中的曼哈顿下城和世界贸易中心一号大楼景观。

09/11/2023 周一

译诗歌聊胜于无 传文化瑕不掩瑜

今天下午有幸请到傅正明教授给我们华府作协的写作班讲《用中國古典詩詞風格翻譯英美名詩》。这是一个当今人们涉猎得比较少的领域。

可以这么说:翻译难!翻译诗歌更难!!用古典詩詞翻譯詩歌就难上加难!!!

有人说,“诗歌就是在翻译中失去的东西。”这话我赞同,因为我基本上属于翻译不可为这种观点。

我学过英语,知道日常生活用语大部分都可以直接翻译,而不至于失去原文的意思。例如英文启蒙时学的“这是一本书”,“早上好,老师!”等等。当后来学到复杂的句子和文法时,直接翻译就会变成意思翻译。尤其到后来,文学作品中涉及许多背景和典故,用原文的一两句话就不好翻译了,因为一旦直译,很难看得懂,而转为意译后,原文的原味就失去了。从这时起,我就开始信奉我们教授当年讲的“不可译”之说。

上学时,除了几首经典的名人名作以外,几乎很少涉猎英诗。老诗歌很难读懂,就像中文古诗和文言文。新诗歌,不懂流派,即使字词句看得懂,意思还是不明白。而且,诗歌这个东西有时很抽象,有时很具象,而且这些具象又是一些象征性的“意象”,需要读者自行理解和揣摩。每个人天赋异禀,看到同一个事物,领悟不同,会得出不一样的结果。即便是“理解”了,翻译的再创造过程也会因为译者不同的学养,使得理解和翻译各自为政,百花齐放,说句不好听的话,可以说是良莠不齐。这样的翻译能做到“信达雅”得标准吗?

举一个今天课堂上的例子,在翻译著名爱尔兰诗人叶慈(W.B. Yeats )的一首诗《情殇》(The Sorrow of Love)时,有这样一句:

Doomed like Odysseus and the laboring ships
像命中注定的奥德修斯和多劫的船队 (*鄙人直译)
And proud as Priam murdered with his peers;
以及普里阿摩斯和一起被谋杀的同伴一样骄傲;(*鄙人直译)

一位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翻译家施蛰存先生的翻译是:

和她的勞苦的船所有的煩惱,
和她的幾千代所有的煩惱。

傅正明教授的译文为:

英雄十載鄉思。奧德賽風帆命中撕裂。
兩強矛舞,獨夫頭斷。

假如不读原文,谁会相信这两个风格各异,意思不同的翻译出自同样的原文。“她”的“烦恼”从哪里来?“兩強矛舞,獨夫頭斷”又是来自何典?

况且,翻译成中文,如果没有西方文学背景或者读过古希腊和罗马神话,谁有知道希腊英雄奥德修斯(Odysseus)和他的船队以及命中注定的含意,还有战败的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Priam)与他一起被谋杀的同伴又是怎么回事?西方人有其文化背景,多半一看就知道原意,并推断出(八九不离十)诗人在这里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无论是直译,意译或者古诗译,翻译过来后,到底将作者和原文的意思表达了几分,又会有几人能从翻译中看懂或者揣摩出原诗的意思?

仅此一例,就可以认为诗歌是不可译的,似乎有些武断。不过,您真的看懂了原文,理解了作者的意思了吗?这是“不可译”背后更重要的一个观点。今天课堂上同学们提到的一些问题,证明同一句话甚至同一个词的理解,都有差异,很难说谁对谁错。这里就不展开讨论了。

最后一点,如今还有几个人可以既能写好古典诗词又可以真的看懂英文诗歌?

当然,还有人说,“诗歌就是在翻译中得到的东西。”这句话的含意也比较模糊。得到的什么?

从那些经过翻译的再创造后,可能成为斑驳陆离和似是而非的译文中,译者得到了什么?读者又得到了什么?

是翻译时带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挑战乐趣?还是在翻译中欣赏和领略到了诗歌的妙曼?若是我,将选择后一个回答。因为第一种回答,让我觉得自己很像是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笔下可爱的唐吉可德。翻译的过程中,通常会比一般的阅读更精深一步,每个词,句子的推敲,对全诗的理解,还有作者生平,当时历史和社会环境,都要逐一推敲琢磨分析研究。最后,把不懂的弄懂了,把以为懂了的再加以确定,才能比较有把握地对自己说,应该了解得差不多了吧。

尽管我是一个“诗歌不可译”的持不同政见者,我还是很佩服那些翻译大师们,如朱生豪、杨宪益等前辈,是他们把莎士比亚、拜伦、叶慈、雪莱、罗伯特·弗罗斯特、克里斯蒂娜·罗塞蒂、金斯堡、庞德等诗人的作品翻译给那些不懂外文的国人,让国人也能一窥外面世界的精彩。

记得《三国演义》里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员大将叫做魏延,身上最明显的一个标签就是“天生反骨”。我虽不是蜀中大将,但是后脑勺似乎也有一块“反骨”一样的东西。小时候就不是一个好学生,经常质疑老师和一些常规纪律,总想从中挑出一点什么例外来。大学老师告诉我一句话:“每条规则都有一个例外——而且总有一个白痴准备展示它。别成为那个人!”(To every rule there is an exception—and an idiot ready to demonstrate it. Don’t be the one!)我就是那个白痴。明明“诗歌不可译”,我就偏要译一译,而且要用古典诗词来译一译。

而我将“得到的东西”,可能会是更深刻的理解和欣赏一首诗,同时,又可以是锻炼古典诗词的写法。大概还有一点另外的收获,防止老年痴呆症!

往时今日

今天是“教师节”。七年前写过一篇仿古“离骚”体的诗歌献給我小学的老师们。今天看来,有些贻笑大方了。


09/10/2023 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