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5/2022 周六
昨天一日游,行程满满。我们今天下午要动身前往码头上船,旅馆中午12点需要退房,只有上午可以安排游玩。准备去看看离我们旅馆很近的伦敦塔(Tower of London)。其实,当我们前天踏上了伦敦桥,从南岸跨过泰晤士河到达北岸,伦敦塔就在我们的视线以内了。

伦敦塔的官方名称是“国王陛下的宫殿与城堡,伦敦塔”(His Majesty’s Palace and Fortress, The Tower of London)。而不是我以为的一座塔楼似的建筑,因为在伦敦,故以伦敦为名(London Tower),就像武汉的洪山宝塔是位于洪山,或者是像西安大雁塔、杭州的雷峰塔,是一座高高的宝塔。伦敦塔是一座城堡护卫着的王宫。
记得到伦敦的第一天,在地铁上问一位英国妇人,到London Tower怎么走,她无意中纠正我说是Tower of London 。虽然英文的表达用中文翻译过来看起来一样,但是理解是不同的。
虽然将其作为宫殿居住的最后一位英王过世近600多年了(1566年至1625年),但在名义上它至今仍是英国王室宫殿,有如中国的故宫。
伦敦塔始建于1066年底,是诺曼征服英格兰的产物,由“征服者威廉”所建造,同期建造的还有温莎堡。伦敦塔由三重“城堡”组成。最内层围墙围绕着城堡的最早期建筑“白塔”。现在的白塔其实不是白色的,而是当初建成当时,整体漆成白色而得名。经过历代英王的多次扩建,才形成了现在的三重城堡的规模。
历史上,除了作为王宫以外,伦敦塔还曾作为堡垒、军械库、国库、铸币厂、宫殿、刑场、公共档案办公室、天文台、避难所和监狱,特别关押上层阶级的囚犯。在这里被按叛国罪处死的有英格兰王后安妮·博林,她是伊丽莎白一世的生母,玛丽一世的继母,还有昨天参观过的索利兹伯里第八任女伯爵等英国贵族。因此,英文中有一条短语,叫做“送到塔中”(sent to the Tower),意思就是“关进监狱”。
甚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这里还关押过鲁道夫·赫斯。看过《第三帝国的兴亡:纳粹德国史》的人都知道,鲁道夫·赫斯曾经作为希特勒的副手,是纳粹党与纳粹德国副元首。早年慕尼黑市中心参加了啤酒馆暴动,失败被捕,与希特勒一起在兰茨贝格监狱服刑。狱中完成由希特勒口述、赫斯笔记的《我的奋斗》。当时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1941年,他在前往英国的飞机坠毁后被俘,希特勒声称对于赫斯的行动毫不知情,因此赫斯前往英国的动机一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最大的谜团之一。好像英国当局至今也未公布档案。

今天的伦敦塔已经列为世界文化遗产,成为伦敦游人的一个旅游景点了。
我们的住地就在伦敦塔后的高地上,叫做“塔丘”(Tower Hill)。可以看到当年伦敦墙(London Wall)遗留下来的断壁残垣。历史上,塔丘的功能颇有些像中国紫禁城的午门,皇上一声令下,将犯官推出午门斩首。英王许多犯人的死刑就是在这里执行。在当年行刑的塔丘上,如今已经被“三位一体”广场花园(Trinity Square Gardens)所替代。
清早,太阳还没有从伦敦塔的顶上晒过来,我们已经在街头散步了。伦敦塔的背影也融入了伦敦的一道风景线。

伦敦有光鲜亮丽的一面,繁华的大街,雄壮的伦敦桥,奔流不息的泰晤士河,还有古色古香的伦敦塔。我们顺着环绕伦敦塔周围的小径前行,看见公路桥下无家可归的游民们正从睡梦中醒来。阳光开始照亮他们栖身的角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们将离开伦敦,他们将继续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我们的缘分,谨在此一瞥。

阳光下,玻璃钢制的尖锥型高楼呈银白色刺破云霄,将城的的现代化插入蓝天。伦敦塔周围的老房屋顶在大楼的的遮挡下,正在五颜六色中开始糜烂。
我们走到伦敦塔前的入口处,人们已经开始在售票窗口排队,但是,开门的的时间还没有到。趁着时间还早,我们继续绕着城堡前行。
伦敦塔米黄色的城墙是城堡坚固的外围屏障,城门下有一个死水浸泡着的“叛逆者之门”(Traitor’s Gate)。历史上,叛徒之门是许多都铎王朝的囚犯抵达伦敦塔的入口。

古老的伦敦塔在苏醒,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早上的清洁工作。真的是“黎明即起,洒扫庭除”。昨夜和清晨的落叶,这会儿正懒懒地躺在石头铺就的路面上,静等被清洁车卷入,带到它们寿终正寝的归宿。

我们在伦敦塔开门前,绕着它走了一圈,不觉之中,又走到伦敦桥下。穿过伦敦桥下的门洞,我们来到伦敦桥下的街道。这里是跟伦敦塔截然不同的的世界。沿街是现代的办公楼,巨大的玻璃窗里是商店的陈列品,还有健身房。早起的伦敦市民(年轻人)已经在里面开始健身,开始了伦敦朝气蓬勃生活新的一天。

一路上坡,回到旅店时,旁边“三一广场公园”的白色大楼,在阳光下绽放得耀眼。门口就是伦敦地铁(Underground)塔丘的出站口。

在旅馆进完伦敦的最后一顿早餐,收拾行李,退房。
再见,伦敦!
从市中心的旅馆到南安普敦(Southampton)码头距离很远。如果直接从旅馆坐出租车走,估计得花300英镑,比我们在美国坐飞机从坦帕到纽约来回的双程机票还要贵。
经过询问旅馆工作人员,建议我们乘火车到南安普敦码头。这样,我们首先要到伦敦的滑铁卢火车站。旅馆门前就有地铁,但是不能直达滑铁卢火车站,需要中途转车。我们拖着两个行李箱,上下地铁颇不方便,于是决定坐出租车到火车站。
有出租车在旅店门口等着,是旅馆帮我们安排的。司机是一位五十左右的黑人。我问他到滑铁卢车站多少钱,他说15-20英镑。我们坐地铁,两张地铁票也要10来个英镑。出租车虽然略贵一点,可是省掉很多麻烦,尤其领导不用爬高上低的拉着行李走地铁。就是他了。
一路聊天,老黑司机很喜欢中国功夫,一路上讲着“气功”。知道我们来自佛罗里达,他很高兴,因为他曾经开车到过佛罗里达的迪斯尼。而且,他还知道我们坦帕。一下子就拉近了我们美英之间地域上巨大的距离。
上午的伦敦,市区的街道还是很拥挤的。出了繁华市区后,车子就看的快多了。感觉很快就到了滑铁卢车站。一看车上车费打表机为20.20英镑,司机说给20英镑,零头就算了。我们付了车费后,另加5英镑作为小费。
滑铁卢车站很大,有很多进出站口。旅客也很多,车站大厅里楼上楼下是满满的人流涌动,有些国内机场和车站的感觉。从这里乘火车到南安普敦,一张车票49英镑。

上车不久,火车就开了。火车上人不是很多,很干净。我们一人坐一排座位,很舒适。火车开起来不是很快,中途停了几个站。12:10,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到达终点站——南安普敦车站(Southampton Central)。
出站后,看不见码头,也不知道怎么走。在出站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要5英镑,送到码头。车子转个弯,开往码头。走了不太远,就到了。其实车站和码头并不远,一路上我们看到很多人都是拖着行李箱走过去。不过,总算到了。
今天码头上一共两条船,一眼就看见我们那条“挪威黎明”(Norwegian Dawn)号游轮,以前坐过的。
托运行李,检票,上船。
下午1:30,我们已经在船上12楼的餐厅坐了下来,松了一口气。一切顺利,搞定。

“挪威黎明”将在下午五时启航,开始我们海上西南欧诸国的10日游。
10/31/2022 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