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领导有个牙医的预约，早上八点。怕路上上班的车流拥挤，一大早就动身，提前到了牙医的诊所，诊所还没有开门。整个诊所周围没有人，环境十分安静，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补上每天早上例行的散步。
以前来诊所，都是下了车直奔诊所，然后就是等待和处理牙齿，看完病后，便打道回府，从来没有顾得上看看诊所周围的环境。我们顺着诊所旁边的小道，慢慢前行。看到了以前熟视无睹的大树，原来它们是那么的巨大，粗粗的树干两个人大概合抱不过来。巨大的树枝横跨高空，从马路这边一直伸展到马路的那边。上面竟然有两只大鸟。其中一只看见我走过，可能是惊动了它，展展翅膀飞走了。大鸟全身黑黑的，脖颈上有一撮显眼的白毛，飞过头上时，可看到脸上红红的，黑黑的脚掌像鸭蹼，一定会游水。栖息在大树上，说明它们飞得高。我们瓦蓝湖没有见过这种鸟。
后来在地面上，又看到几只黑鸟，走在地上，一摇一摆的，跟鸭子走路的姿势一样。其中有一只跟一只白色的鸭子为伴，在一起觅食。开始以为是它们是偶然相遇，后来看到它们俩前前后后摇摇摆摆地走到大树底下的草地双双歇息，这才意识到它们大概是成双成对。看来动物界不存在种族歧视，只要有爱情，黑白都平等。
在网上一查，原来还是鸭子的一种，学名叫“疣鼻栖鸭”（muscovy duck）。这种鸭类的最大特征为脸处有红色肉疣，故俗名“红面鸭”，也有把它们叫做番鸭的。红面鸭原产地为中南美洲一带，不知怎么跑到北美洲来了，大概也是非法移民的无证客吧。在性关系上，就像马和驴子这两种不同的近亲动物可以杂交一样，红面鸭和家鸭也可以杂交，而且可以繁殖后代。奇怪的是，就如骡子是马和驴的杂交后代一样，红面鸭和家鸭的杂交后代也不具有生殖能力。上帝啊，请问这是为什么？
其实，红面鸭也不是我今天看到的，全身黑色，它们也有黑白相间，灰白相间或者白底黑花，到底是杂交品种。红面鸭早先生活在森林中，在树上筑巢，所以，今天在高高的大树上看到两只黑色红面鸭，还以为是两只黑色的大鸟。听说红面鸭鸭肉质瘦而不腻，味道很像昂贵的火腿。台湾人的料理中的“姜母鸭”偏爱使用这种鸭类的肉做为主材，因此它们在台湾也俗称姜母鸭。
我们八点不到就到了牙医诊所。因为领导上下左右好几颗牙都坏了，所以安排早去。果然手术进行了两三个小时，直到十一点半，领导才出来。
领导原来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令人羡慕，没有办法，基因好，爹妈给的。不过有时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像我的牙齿，尽管其貌不扬，却是内秀其中。直到退休前，除了因为外力作用曾经对牙齿有过损伤以外，我从来没有跟牙齿有关的病痛，可能得自父亲大人遗传基因，因为母亲年老后，一口牙齿基本上掉光了。
遗传这个东西，是只有上帝才能解释的东西。正如上帝为领导打开了一扇窗，又关上了另外一扇。不知道领导在看牙的时候，是否羡慕我一口连骨头都嚼得烂的铁嘴钢牙？当然现在我也不敢这么放肆了，毕竟陪领导做过多次牙科手术，知道牙科的诊费动辄上千美元，与其不注意弄坏了牙齿，花在牙医身上，不如保护好牙齿，坐飞机和邮轮到世界各地转转。
我牙齿出现“问题“，正是我职场最得意之时。上世纪90年代，我在房利美（Fannie Mae），旧名“联邦国民按揭贷款协会”工作。房利美是美国最大的美国特许企业，具有准政府的性质。其时的房利美财大气粗，记得我们当时的黑人总裁富兰克林·雷恩斯（Franklin Raines）在任期间就赚取了 9000 万美元的薪水和奖金，下台时的退休金每年100万。那时员工的福利也特别好，除了享有一般公司都没有的年金（pension）以外，其医保也是第一流的。
中国老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一次的例行洗牙中，牙医发现我的下面的“智齿”有一半没有长出来，就提出将那个“没有用”家伙拔掉，免得以后节外生枝。由于从来没有牙病的经历，我的牙科知识等于零，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并且提醒我，所有医疗费用房利美全包了。当时我想，既可以让医生赚钱，又可以保护我的牙齿，双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于是就被医生忽悠得拔了那颗带有“智慧”牙。
自从失去了智慧，智力就明显下降。以至于被那个医生忽悠得接连在完好的后牙上面镶嵌了四个“牙冠”（onlay），美其名曰保护牙齿。根据现有的情况看来，当时完全没有必要，多半是牙医想赚钱。后来陆陆续续出现的问题，都在那几颗薄薄的“牙冠”的磨损上。唉，上帝赐予我完好的牙齿，为什么又被撒旦这个恶魔破坏？
想来都是房利美钱多的缘故，才让牙医有机可乘。不然，要我自费掏腰包去做什么“牙冠”，没门儿。 此后，吃一堑长一智，第一，再也不要轻信牙医，只要牙不疼，坚决不动牙齿。第二，免费的午餐不好吃，说不定就有含有“非福”，不要贪图便宜哦。
佛说贪是佛教修行的大敌，是产生一切烦恼的根本。看来还需多读《心经》，来个五蕴皆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云云。
往时今日
今日农历春分时节。三年前的今日，也是春分，曾作七律一首记之。
【七律·辛丑春分】
雨腳初停燕已歸
梨桃輕綻柳條稀
清流繞郭山樵徑
綠漲侵渠野釣磯
邀舊一杯堪酩酊
迎新兩句待精微
東君醒我莊周夢
卻向嚴陵覓所依
03/20/2024 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