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重又把窗帘照得明亮,似乎把一周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门外,空气是干冷的,鼻子里像是闻着北方冬日晴朗的味道。
记得以前在武汉,冬日里要是碰上这样的晴天,家家都会把被褥都拿出来,晒在院子里。到了晚上,钻进被窝里,浑身干爽,被窝里到处是日光所特有的味道。武汉的冬天,阴天为主,而且潮湿,被子晒过后没几天,就又回到了阴天,钻进去凉凉的。于是,又期待下一个难得的晴天。
到了美国,到了冬天室内有暖气,再也没有想到晒被褥。加上北方冬天的天气干燥,到冬天家中的暖气设备还要施加水分,办公室里还要自带喷雾的潮湿机,每天上班累了时,都会对着潮湿机深深吸上几口。

历经一个月因新冠病毒奥秘克隆变异株肆虐造成的确诊高峰后,美国近期确诊数呈下降趋势;根据CDC统计,全美过去7天平均日增24万7300例确诊,较前一周大幅下降44%。
眼见奥秘克隆高峰已过,纽约、加州与德拉瓦州等多个民主党执政州州长本周陆续宣布,将解除室内与校园口罩配戴规定。但瓦伦斯基今天在白宫防疫简报会上提醒,还不到全国性松绑口罩的时候。
根据“纽约时报”报导,相关民调尽显美国社会益发沮丧与悲观,民众对疫情看似如影随行、永无止尽感到忧心。尽管多数人仍关注疫情,近日的民调显示,想重回常态的比例已追平甚至超越坚持防疫不懈者。

听说武汉周日(02/06)下雪,在照片上看到雪中的武汉三镇了。看起来雪不是特别大,不像我在美国经历的那些大雪。其中还有一张拍摄夜雪的照片,路灯下雪花飞舞。雪花看起来像鹅毛,落在地上,大部分都化了,一部分堆积在路边停靠的车顶上。武汉的雪一般都是这样,人走过后,或者车子开过后,路上的雪就化了,很少结结实实地留在路面上。
仔细看看,位置好像是我原来上小学那个地方。原来我们小学叫“黎黄陂路小学”,因为学校就座落在黎黄陂路上。很巧的是,2018年的2月6日,我的黎黄陂路小学同学在武汉聚会,发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大多数人半个世纪未曾谋面,当然就成了照片上的大爷和大妈。不过,小时候的印象太深,我还是依稀能从中辨别出那些当年的影子。照片被我在上面涂鸦一番。
其中有一个把我们用微信聚在一起的群主同学,是我一年级的同班同桌,不幸,在武汉那场疫情封城中,竟然是我第一个被新冠病毒带走的友人。愿他在那个世界中安宁!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小学搬走了,搬到了南京路上。原来的校址,改成了照片上的“鄱阳街小学”。“鄱阳街小学”不是在鄱阳街上吗,为什么搬到黎黄陂路?既然搬到黎黄陂路为什么不叫“黎黄陂路小学”?我的母校“黎黄陂路小学”为什么要搬走?为什么搬到南京路还用“黎黄陂路小学”的名字?
我的“为什么”,像昏黄灯光下的雪花,在武汉迷蒙的夜空中莫名其妙地飘舞,令人不解地盘旋。

另一张雪景的照片是武昌黄鹤楼。远处的长江大桥和大江,一起隐没在漫天大雪中,“不见长江天际流”。白雪覆盖着黄鹤楼周边的建筑,屋顶、树枝上是层层叠叠的白雪,唯有黄鹤楼的飞檐红瓦在灰蒙蒙的大雪中傲然挺立。
看到一个今天的消息:最新疫情封控!涉及武汉这8个小区!其中黄鹤楼街道也进入“封控管理”。这个封控管理不是广西百色的“不进不出”,而是封控期间,所有人员“只进不出”。

2022年2月9日 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