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脑,视窗出现一个新的桌面——浅灰色的水面上,一对水鸟紧挨着,背景是橙红色霞光。

那对水鸟从没有见过,尖尖的嘴把它们和鸭子区别开来。顶冠和前额是黑色,而脸部直到下颚都是白色或浅灰色,像新冠流行时人们戴上的口罩。脖子却是红色,腹部呈白,背部为黑灰。看起来是一种黑白红三色的浓烈的对比。
自然界没有见过的珍禽异兽多了去了,世界上不知道的事物也是多了去了,岁月的磨砺,几十个春秋的让历练,让人们早已见怪不怪处之泰然。这种处事不惊的态度,是经历的许多奇怪后的领悟和洞察,是幼稚到成熟的体现。面对这对新奇的水鸟,很可能我们打开电脑后,看一眼就忙着进入下一个屏幕,在处理电脑上的其它事情中,随着其它屏幕的变换,层层叠叠慢慢淹没了这对奇鸟曾经的存在。

假使,我们稍微还有一点好奇心,想弄明白这鸟儿的来历,至少它们的名字,我们就可能发现这种水鸟学名叫做“䴙鹈”(pìtī),俗称“油鸭”。这也不是外国才有的鸟,国人早有记载“野凫也。甚小,好没水中。膏可以莹刀剑。”䴙鹈似鸭而小,善潜水。原来古人早就知道用䴙鹈的油脂提炼䴙鹈膏涂刀剑以防锈。唐人崔珏诗中有:“翡翠莫夸饶彩饰,䴙鹈须羡好毛衣。”来赞美其羽毛之美丽。
如果,再加上一点童心,就可以发现,这种水鸟在西方叫做赤颈䴙鹈(Red-necked grebes)。其实这种叫法只有一半是正确的。因为一年中,只有大约半年它才名副其实。它的羽毛在整个冬天都不是红色,而是棕色和灰色的,那时它在北美和欧洲海岸的咸水中过着低调、安静的生活。等到天气暖和了,从五月持续到十一月左右,它们会迁移到湖泊、池塘或沼泽,进入繁殖季节。这时候䴙鹈喉咙周围的羽毛变成了独特的铁锈红色。而且不仅仅是雄性,雌性也会经历羽毛变化。在此期间,以前平静的鸟儿变得大声叫喊和喧闹的交配表演。就跟图片上那一对可爱的夫妻一样。

这么一看,我想起来了。其实,在我家后院的水塘里就见过油鸭,只是它们是黑颈䴙鹈(Black-necked Grebe),跟照片上的红脖子不一样。黑颈䴙鹈跟一般的野鸭或者麻鸭子差不多,就是尖嘴加上个子小一些。经常看到它们一头扎在水里扑食鱼虫,半天不浮出水面。坐在后院乘凉时,见油鸭潜入水下,我曾经试过憋一口气,等它们浮出水面。通常情况下,它们的一口气比我的要长,然后从湖的另一个地方钻出来。要知道,一口气我可以从社区游泳池的这一头游到那一头。
开机有益,又学俩字“䴙鹈”,以及引申的“䴙鹈膏”、“䴙鹈刀”、“䴙鹈剑”等等。童心有趣,进一步了解我们周围的世界——油鸭、麻鸭、赤颈、黑颈,以及它们繁殖季节羽毛的变化。
美国众院议长波洛西访台19小时后,于台北时间3日傍晚搭机前往南韩,走了。离台后,波洛西在众院议长网站发表声明,强调“中国无法阻止世界各地的领袖造访台湾”。事实是如此,至少在今天就是这样。结果就是中国人了再一次忍了。
从历史上看,中国从1840年起,就开始在忍受西方列强的凌辱,一种落后与先进较量的忍。直到1949年,中国的卧薪尝胆终于初见成效,此后70多年几代人的奋斗,开始从一穷二白渐渐走到世界强国的地位。中国人忍了多少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次和这几天。至于今后会怎么样,要视中国的发展和中国领导人的智慧了。一旦台湾回归祖国,“世界各地的领袖”如波洛西之流恐怕就不能这样随心所欲地造访台湾了。
我们能看到这一天吗?其实也无所谓,回到一个大家庭固然好,但是,正如《三国演义》所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国史和世界史告诉我们,变化是常态,稳定是暂时。我只希望海峡两岸的中国人平安幸福,不再经受战争之苦。
5年前今日的一首小诗。

2022年8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