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的事情由老天定。昨日一阵北风,温度降低不少,今早起来,感觉凉嗖嗖的,不觉得温度已经从70多度降到60多度。小风微微,天气晴朗,头顶一片晨光中的蔚蓝。几丝薄薄的白云,在天边被风拉扯成丝带状,轻轻地闲挂着。
自己的心情自己定,虽然天气好容易带来好心情。环境好,顺境,都容易培养好心情。若是处于逆境或是乱世,保持好心情就不易。到佛州后,少发脾气,跟天气有很大的关系。
桌上的白兰花颜色黯淡,两天没有换,蔫儿了。倒掉,到前院采摘几朵新鲜地白玉兰,案头重又清香馥郁。
打开前后门,室内顿时通风畅快。一把椅子在门口,一杯咖啡冒着气,一本新书摊开,带着纸墨的清香。期待好心情。

绝壁万仞波干里 色域绘画表精神
这是一幅宜昌高中同学的近作。鄂西的山水,让我想到长江、宜昌、三峡,还有镇景山下的晨钟和夕阳。
从他以前的一系列绘画和摄影作品上看,这位高中同学颇有艺术细胞。只是在高中读书时,没有察觉到。听说是退休后才学习绘画的。看完他的《绝壁》,我的第一感觉是:他有这方面的天才。所谓天才就是天生就具有的才能,爹妈给的,或者上帝赋予的。譬如绘画,我就不行。我是没有艺术细胞的人,说得好听点,常常归纳自己是趋向理性思维,其实,就是一介局限于日常现实,不得自拔的凡夫俗子。
谈点观感。看到画中题字和云雾山川挤在一起,颇有些紧迫压抑的感觉。留白,是中国艺术作品创作中常用的一种手法。为使整个作品的画面、章法更为协调精美,而有意留下一些相应的空白,留有想象的空间。书法上也讲究“疏密”。疏,就是简练,就是留白。整体的感觉是山势太甚,云水千里的空间不足。于是,就想到留白。
听说王维的画“山谷郁盘,云水飞动,意出尘外,怪生笔端。”可惜没有见过。但是,他的诗却是空灵的很。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又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画,《女孩和猫》,张郎郎画的。画风跟《绝壁》完全不同。郎郎说:“女孩和猫常常出现在我的画中,养猫的女孩比养狗的多。我想,猫和女孩大概都是从金星来的,而男儿和狗是从火星来的。猫和女孩的默契是:各自独立,互不相干。其实也心知肚明,互相在惦念中,不用像男孩和狗那么亲密无间。”

我在想,郎郎你是火星来的,为什么对金星来的动物们更感兴趣呢?我就是对从火星来的狗感兴趣的啊。莫非郎郎对某个(某些)金星来的动物心知肚明,互相惦念中?
张郎郎的画在现实和意象之间。猫似猫,猫非猫。他手上画猫,其实在讲他的故事。女孩和猫愣神的时候,我们不可能知道她们(或他们)在思索什么。愣神儿之后,女孩和猫就在倏忽之间,做出某种出人意外的决定,要么起身立刻奔跑,要么夺门而出——不知去向。所以,有人说在猫和女孩脑中,有一个信号接收器,可以从不可知的地方收到莫名其妙的信号,而这信号就成了行动的命令。所以说:从金星来的女孩和猫,我们不要试图去理解,只需要在一旁欣赏就够了。
嗯,有道理,理解不了,“只需要在一旁欣赏就够了”。特别是那些“意出尘外,怪生笔端”的画作和艺术品。

还有一些画,连金星上来的猫都没有了,几乎纯粹是意象。比如上面那幅色域绘画(Color-field painting),你从画里能看出什么?据说,色域绘画主要是唤起崇高的冥想和超然的感受,从而使绘画观察者陷入在沉思当中。
色域画派是抽象表现主义运动的重要分支。这一画派通常以大面积的平铺色彩为绘画语言,强调创作过程中精神层面的释放与情感的碰撞,从而表达画家激烈的内心活动。画家的目的是让观者与画面建立起直接亲密的感官联系,体会色彩的韵律和线条的意义,感受画面中近乎完全抽象、无主题的不确定形态。

纽曼写道:“我的绘画丝毫不关心空间的布局,当然也不关心形象,我只会关心时代的感受和我的内心感受。”在纽曼的作品中,色彩成为了代言者,而色域间的竖线又将画作与单纯的平面色域区分开来,这种色彩间的分隔如同画家心灵的纽带,连接了悲伤、愤怒、忧愁与喜悦。如果说大面积色彩是完全感性的,那么线条则代表理性。

罗斯科曾说:“我对色彩与形式的关系,以及其他诸多存在于画面上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是表达人的基本情绪,悲剧的、狂喜的、毁灭的等等。许多人能在我的画前悲极而泣,这表明了我的确传达出人类的基本感情。换句话说,能在我作品前流泪的人,才会有与我作画时经历的相同宗教体验。”

看了色域绘画后,让我彻底改变了先前对自己缺少艺术细胞的看法。在对自己内心情感活动进行深度“挖掘”后,我相信,自己也是可以画出几幅色域画的。我会用绿色和黄色,或者蓝色与白色为基调…… 摩西奶奶在母亲节前告诉我,你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