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9/2021 周三 晴

红点,靶心,瞄准、击发——枪靶上一个白点。不在十环的正中红心上?再来——还是不在红心上?

上午9点多,气温达到80度,靶场空旷,射击棚的阴影下,风虽然不似清晨那么湿润和清凉,干燥燥的吹在身上,还是很爽快的。

今天,周三,每个星期的这一天,靶场妇女免费。怪不得一大早,就看到巾帼英雄的身影幢幢。

射击,是实现理想最好的方式。对准理想,只需轻轻一扣,结果应声而出。实现了,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失败了,也不用太沮丧,还有机会,瞬间就可以再来一次。今天主要是测试和和熟悉新装备——红点瞄准器。

我的步枪上有个镭射瞄准镜,虽然没有狙击枪上的那么精准,但是,架在枪架上,20码的距离,一英尺大小的靶,几乎枪枪在红心上,几乎没有挑战性。50码的距离,仍然红心率很高。红点瞄准器跟镭射瞄准镜的区别是,一个是红点在瞄准器上,一个是红点在靶子上。内行人一看就明白其中的奥妙,红点没有镭射精准。

但是,红点是一点,比准星加缺口组成的三点一线好掌握得多。再者,轻便、便于携带、价格便宜也是红点瞄准器的卖点。现在,很多手枪都在配备这种瞄准镜。随着普及带来的批量生产,价格进一步配合人们的钱包,相信会形成一种常备的趋势。

可惜,子弹和枪枝的涨价,相对阻碍了射击运动的开展。原来,9mm子弹是0.25美元一颗,打100发子弹25美元。现在是40美元50颗,100发打下来就是80美元。虽然,今天是该靶场的妇女免费射击日,可是当我们开始射击时,靶场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我们几个在射击。


回来,仍旧坐在门前的凉风中,看书。改喝一杯酽茶,而不是咖啡,感觉竟然大不一样。酽茶的口感是涩涩中由苦渐甘,仿佛风的味道也随之丝丝的甘甜。咖啡的甜,是浓浓的,大概是奶比较多的缘故。虽然咖啡和茶叶本身都有些苦涩,但是咖啡豆是炒熟和烤熟了的成熟,而清茶则多半带有丝丝缕缕生鲜的清涩。犹如人生,有生涩和成熟,有苦涩和甘甜。如果觉得味道还不够,还可以嚼上几颗花生米。

《少女小渔》,跟《角儿》不同,十几部小说,主要讲述的都是海外华人的各种故事。有些地方稍有重复,比如《青柠檬色的鸟》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角儿》——一辑以大陆为主题的故事。

严歌苓的小说画面感很强,人物形象很突出,给人深刻的印象,故事结构多数清爽好读。有些人认为她的小说看完后会怅然若失,觉得作者下这么大力气铺排这么大场面讲了这个故事是为了什么呢?如果真的有这种感觉,恐怕就是严歌苓有意留下的一点悬念,或者是小说就应该这么写。

有些听故事的人养成了一个习惯,总想听到一个想象中的结果。就像红楼梦的后四十回续书,不管是不是作者的原意,只要续书作者把故事讲完就行。其实,这种结果只是通过“结果”儿误导了读者。另外,有些故事的意思并不在结果,有些在过程本身,有些就在故事的本身。就如生活中有些是过程,有些是结果,有时可能就是时间的流逝。

比如今天去靶场射击,无非一种户外运动的体验,是一种疫情下压抑了很久的释放,或者是一种在家里呆得太久了的一种调剂。不需要故事的结尾,大家打靶,就是故事。不再需要回忆天气是否晴朗舒适,是否安全开车回到家中。记得第一次在作协听写作课,一位老师就提到这种从头到尾讲故事的方式,是写文章的大忌。

甚至也不需要提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过程和细节,如在缴费的地方,有个人忘了带上靶场会员证,而且靶场服务人员在电脑系统竟然查不到这个会员身份,但是,老板还是让我们按照会员身份付费进去了。除非,从中我会产生某些不得不一吐为快的感触。

比如,《红罗裙》的故事,讲了一个移民的少妻老夫配的题材。讲的就是其中的人性,一种这类家庭中必然的继父继母、老年中年少年、男人女人与儿子、继子的矛盾和角力。故事可以是不幸的家庭中千变万化的痛苦,其实是不容易写好的。这里面的看点就是看作者怎么铺垫矛盾的冲突,怎么描写人性的自然流露,有没有触动到读者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红罗裙》就似乎没有一个结尾。我读到的印象,隐隐约约有一种女人自我意识的萌发。

看完一个故事,如果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或者很快就淡忘了,不管它有没有结尾,在我的评判尺度上,就不是一个好故事,当然,也就是一篇不怎么样的文学作品,我认为。《红罗裙》的故事远远没有《谁家有女初长成》里的巧巧深刻动人。甚至还没有《海那边》里的那个智障人可以给我留下较为深刻的印象。虽然故事有个血尸雕塑的惊人结束,但我并不认为这个有点奥亨利式结尾给小说和智障人加了分。

瑕不掩瑜。《失眠人的艳遇》和《拉斯维加斯的谜语》都写了一些我不太熟悉的题材。尤其是《吴川是个黄女孩》,一个类似《红罗裙》题材的故事,把同父异母姐妹的血亲的情感,放到种种层面的隔阂中。每个人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去看问题,不知道另外一面可能藏着人们深深渴望着的温情。《吴川是个黄女孩》中的倒叙补叙的手法非常娴熟,虽然读者可能不小心就迷失在什么地方。


夜幕,在游泳池的上空就开始了布置。八点过了,太阳就开始往地平线下坠。月亮似乎出来得太早了一点,小半个月亮已经在头顶。风把泳道上的蓝白三角小旗子吹得猎猎作响。从水里上岸后,马上感到凉意。坐在热水汤池边上的一位女士说,这天儿凉风习习的(breezy day),为什么不下雨。我说快了,进入六月,那就是雨季了。她说,希望马上就下。不知道坐在水中的人,为什么那么期盼下雨?又干爽又凉快的天气,难道不比湿漉漉的潮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