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庭院闲读。清茶在手,摊书膝上。微风澹荡,坐享清凉。得小诗一首。
《七绝》 闲读
清风丽日读闲书
思入行云共卷舒
谢客闭门心自净
新篇偶得慰蜗庐
正宗鳕鱼南极出 布鲁德蝉吃难逢
今天跟朋友聊天,谈到豆酥鳕鱼的做法。讲到鳕鱼被一些人搞忽悠了,弄一些其它的鱼来冒充。必须是智力的南极鳕鱼,方为正宗。不禁想到,美国有一种美食,十几年才碰得到一次,中国很少听说这样的事情。我在马里兰地区居住时,就遇到过。17年后,它们又出现了,可惜,我已经不在马州了。这种美食还很漂亮,长着一对红红的大眼睛。而且,会唱歌,歌声嘹亮,是夏日交响乐中的主唱,学名叫“布鲁德十代蝉”(Brood X cicada)。
在地面下蛰伏已17年的布鲁德十代蝉,估计有数兆只将在美东地区脱壳而出。这次出现的十代蝉与2004年春季及夏初时浮现的是同一种蝉只。当年,在我们住地周围,也是铺天盖地的。媒体已经拍到有着红眼黑翅的十代蝉褪去外甲的模样。

上周摄于华府特区、维吉尼亚州亚历山卓(Alexandria)的照片,已可看到十代蝉脱去保护外壳后的淡黄色身影。脱壳之后,蝉身将很快硬化,颜色变黑,旋即可以展翅飞走,寻找伴侣。十代蝉外型颜色颇为特殊,身上有着橘色条纹,两眼中间还有一道橘色区块。科学家指出,十代蝉求偶过程中发出的蝉鸣可达100分贝,相当于喷射机起飞时的声音。
大批十代蝉此时结束17年蛰伏的原因,在于气温低于平均的天候因素。科学家指出,十代蝉必须在土壤固定保持在华氏64度的环境条件下,才会从地底浮现地面。
在云南旅游时,我曾经吃过炒熟了的蛹,还有油炸的蝉,算是比较勇敢的。这些经过处理的蛹和蝉,真的没有怪味,就是炸的焦脆焦脆的香味。但是比起我的一位马州朋友,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位朋友是一位四川的饕客,曾继我之后,任马州一个中文学校校长。最近,这位朋友在微信朋友圈发过一个视频,拍摄他直接从树上拿起一直美丽的布鲁德蝉,是那种淡黄色尚未变黑变硬的状态,然后就放入口中,生嚼吃下。然后,满意的抹抹嘴巴,发出“好吃!好吃!妙不可言!”的感叹。这是真正的眼见为实,绝不是刘谦表演的魔术,况且,旁边也没有董卿这样的托。
我来美国后,学会了吃生蚝。看着卖生蚝的当着我的面,用刀撬开生蚝,放在一个把盘子里。蘸着点佐料,我就将生蚝吃了下去。味道果真鲜美。那时候,大概五美金就买半打,我一口气就可以吃完。要知道,在中国,我连生鱼片都不吃的。观念的改变,其实,全在一念之间。打那以后,每逢国内朋友来访,我都会带他们到华府有名的渔人码头,专门去吃生蚝。不过,生吃红眼蝉,还没有经历过。说实在话,我还是有点不敢吃。
那就闭着眼睛,好好底体会一下,将一只红眼蝉,放进嘴里,嚼吧嚼吧是个啥滋味?17年才能享有一次的口福啊!你还别不信。蝉富含蛋白质,无麸质(gluten-free),低脂且碳水化合物含量低,除美洲原住民外,目前全球许多国家都有民众把蝉当食物。
被媒体喻为“昆虫厨师”(Bug Chef)的“吃昆虫食谱”(Eat-a-Bug Cookbook)作者葛登(David George Gordon)说:“我们真的必须克服排斥昆虫的心态,在我们的文化里,许多民众这种想法非常强烈,而且根深蒂固。”
有人把蝉当做点心料理时,会把翅膀、双脚拔除,降低咀嚼时的硬脆口感。不过,昆虫厨师说,民众若想试试在家抓蝉做点心,可以当蝉仍在蛹内时就拾起,这时蝉身尚未硬化,口感较软,有弹牙感,吃起来像软壳蟹。
这位昆虫厨师说,可以把昆虫拿来炒,或者加进面团里做成面包,例如做成香蕉面包,或者捣碎做成面糊之后拿来炸。至于烹煮前的处理,昆虫厨师则说,会把蝉放进冷冻库,以“人道”方式让蝉死去。解冻之后的蝉,可以加在披萨饼上,如同在披萨饼放上蕃茄干一样。他也说,凡是用得上虾的食谱,都能用蝉做为替代。
其实,很多人无法跨越心理障碍,不敢在看到昆虫之后张口吃掉,因此可以做成日式料理(tempura)面糊,或选择看不出来昆虫模样的处理方式。对我来说,有了云南昆明的体验,做熟了吃,是没有任何害怕和抵触情绪的。
至于蝉吃起来像什么,除了像软壳蟹,有点像芦笋。马里兰大学的另一位昆虫专家拉普(Mike Raupp)则说,蝉吃起来有种像奶油的口感,“很微妙,带有坚果味道,可能来自潜伏于地底时靠树根为生所吸取的丹宁酸(tannins)”。
如果,你不敢生吃,那么,做成盘中的点心呢?我是敢吃的,一定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