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读张冠生著的《纸年轮》,这十年是我既懵懂又熟悉的十年。
1950年的《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斯大林在山人未出世就断言:语言不属于社会的上层建筑,语言自身没有阶级性。斯大林对语言也有研究?
1951年出版《毛泽东选集》。毋庸赘言。

1952年出版《绞刑架下的报告》,这本书我家以前有,小时候看过。讲的是二战时期发生在捷克的事情。作者伏契克被德国人逮捕,关进监狱,受刑受折磨但是不叛变,直到被德国人绞死。还记得伏契克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人呵,我爱你们。你们要警惕!”
1953年新中国版《红楼梦》。文中提到俞平伯曾回忆说,他在十二三岁上初读《红楼梦》,当时是作闲书看,不觉得有多好。他听到有人告诉他的姐姐说,此书不可不读。此话竟致俞平伯失笑,觉得那个人有点傻。这是他较早关于《红楼梦》的记忆。后来,他却不小心成为红学大家。
我在WG上中学不久初读《红楼梦》,也是听人言此书不可不读。但是读到第三回就看不下去了,因为甄士隐贾雨村讲了半天,宝哥哥和林妹妹千呼万唤不出来。直到上高中,有一次拿起书,那是120回的程本(高鹗续),算是认真地看完了,并被感动得稀里哗啦。
《红楼梦》版本分为脂本和程本两大系统。现在我家的简易书架上竟然两种版本都有。到美国来后,退休前我基本上不买中国的文艺书类。大概是女儿购买的,不知她什么时候迷上《红楼梦》的?而且比我还要着迷!我的计划,有空看看脂本的《石头记》。

1954年出版《欧根·奥涅金》。这本书也是在WG那个混乱年代读过。那时好像除了马恩列斯毛的书以外,苏俄的书不属于“禁书”。我看的是查良铮的版本,也见过“尤金·奥涅金”的译名。听说后来书名译为“叶夫根尼”或者“叶甫盖尼”·奥涅金了。“欧根”和“尤金”同是两个音节,且发音较近,也算说得过去。但是怎么译成四个音节,“欧/尤”变成“叶夫/叶甫”、“金”变成“根尼/盖尼”了呢?咱不懂俄文,不知究竟。
说起普希金,我手中有一本《普希金长诗全集》,系大学时一位俄语教师同仁所译,所赠。几次翻开,都没有读完,恐怕是诗太长,故事情节不够的原因。每每想到这一点,都有点愧疚。
1955年出版《胡适思想批判》。那时的我对此不感兴趣。当时胡适正在美国大学图书馆任管理员,有条件看到大陆的批胡文章。唐德刚在《胡适杂忆》中说,这些文章,胡先生是一篇篇看过的,还在有些文章上写了有趣的眉批。总的看过,觉得“不值一驳”。胡适又一次表现出他的乐观与宽容:他们清算胡适思想,等于温习我的书。
其实毛泽东在早期也崇拜康有为、梁启超,到“五四”时期,胡适、陈独秀取代了康梁。后来毛泽东对胡适一直是比较尊重的。几年后,1957年,毛泽东在颐年堂讲话时,曾表示对胡适“不能全抹煞”,因为“他对中国的启蒙起了作用”。他又说,现在不必恢复他的名誉,“到二十一世纪再来研究这个问题吧”。如今,二十一世纪已进入第二个十年,胡适名誉恢复问题,似乎不用研究了吧。
1956年出版《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这个留给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兴趣的人研究。

1957年出版《毁灭》,也是WG中所读。这本书最早的汉译者,据说是鲁迅先生。大概我看的就是鲁迅版本,印象中是竖体,坚硬的翻译。不过作者法捷耶夫后来还有一本书《青年近卫军》,在50年代非常有名,跟《卓娅和舒拉的故事》与《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起,曾经鼓舞了那个年代中国青年。
不过,法捷耶夫因文学而成就,被政治所毁灭。他在自杀前,写给了苏共中央一封信,信中说:“文学——这新制度的最高产物——已被玷污、戕害、扼杀。……作为作家,我的生命失去任何意义。于是我很愉快地摆脱这个丑恶的社会,有如离开向我泼卑鄙、谎言和诽谤脏水的世间。”
他的遭遇,除了令人唏嘘,人们还应该从中汲取他用生命换得的教训。
1958年,新中国首次出版《鲁迅全集》。半个世纪的今天,人们对鲁迅先生有了更全面的理解。虽然我在某些方面赞同梁实秋的费厄泼赖和胡适的一些主张,但是,鲁迅先生的精神和文笔,仍然是我所敬仰的。有机会,我会买上一套《鲁迅全集》,只为对先生的尊重!

1959年,是“十年一大庆”的年份。为编辑建国十周年大型纪念画册《中国》,专门成立了领导小组。这本沉甸甸的《中国》,无版权页,亦无定价。据说如今在旧书市场上有价,但无市。
奥运花絮
一路领先 心有自信

奥运会赛艇女子四人双桨决赛中,中国女子四人双桨队一路领先,最终以6分05秒13刷新世界最好成绩夺冠。赛后接受采访时,队员们表示,虽然在观众眼里这次夺冠很容易,但其实很不容易。随后她们又说:“今天拿了这块金牌,感觉所有的不容易都变得容易了。”当被问及比赛开始时是否有信心,她们表示:“信心是有的,从2019年到现在,进入决赛的队伍我们一直在交手、一直在竞争,(我们)自己也是在多次比赛中超过了她们,心里还是很有自信的。”
看来,女将们拿金牌靠的是实力。
压力山大 怒火中烧
中国选手石智勇算是老将了,他是2016年里约奥运会举重69公斤级冠军。这个项目的抓举世界纪录是石智勇在2019年创造的169公斤的成绩,挺举198公斤的世界纪录也是石智勇的创造。本届奥运会,石智勇以364公斤的总成绩刷新了自己在2019年创造的363公斤的世界纪录。
但比赛的过程并不轻松,“挺举时压力挺大,可能是没有活动开,或赛前训练并不是很系统。”而且在第二试举时,裁判认为石智勇出现曲肘,判定试举失败。“不管怎么样,我的目标就是打破世界纪录。所以被判断失败后,我心中的怒火就上来了,我必须要破纪录,必须要证明我最强。”
这也是个实力型的运动员,再创世界记录。
卧薪尝胆 酸甜苦辣

谢思埸和王宗源夺得男子双人3米板金牌后,那一瞬间,当幻想过无数次的奥运夺冠场面成为现实,25岁的谢思埸忘记了所有的挫折和苦痛,忘记了之前准备好的动作和情绪管理,控制不住地扑到熟悉的队医怀里流下了男儿泪。
因左脚脚踝连续经历两次重大手术,里约奥运选拔周期,谢思埸没有进入最后的奥运名单,只能看着队友们兵发里约。五年来,他细心打磨技术,精心保护自己避免伤病,从2017年世锦赛、2018年的跳水世界杯和雅加达亚运会、2019年世锦赛再到东京奥运会。
“奥运金牌什么滋味?我真的说不清楚,那一瞬间,五味杂陈,酸甜苦辣都有,就算我想忍住眼泪,眼泪还是会迸出来。奥运冠军和世界冠军的意义不一样,毕竟这一次奥运会,我们等了五年,再加上之前没能参加里约奥运会的遗憾,我等了九年。”
这个是卧薪尝胆,九年夺金。
中国爷们 抗衡强手
中国男子双人双桨组合张亮/刘治宇在东京奥运会赛艇比赛中获得铜牌,这是中国乃至亚洲首枚奥运会男子赛艇奖牌。
张亮说,这枚奖牌具有历史突破意义,让我们对男子赛艇在中国的发展有了新的认识。
刘治宇说:“我们俩是奔着金牌去的。不过,我们能最终在奥运会上获得铜牌,也是中国男子赛艇项目的突破,证明中国爷们也可以和欧洲强手抗衡。”

这种不服输的“中国爷们”精神才是令人振奋的。
虽然打破自我,首次在奥运夺牌,零突破值得鼓励,但是离金牌还有距离。尤其在女子赛艇已经得金得情况下,还需继续努力,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