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23日 周六 晴

这两天看《心灵史》,被文学、宗教、历史、人性这些庞大的课题搅得昏天黑地,其实还是被作者张承志给捣鼓的,他的作品用现在的话讲,叫做很“煽情”。但是,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的确确深深地陷入了他的哲合忍耶。

感情这个东西,年纪大了的人玩不起,不要说血压高、血脂高,就是小心脏激动了也受不了。昨日早早就上床了,结果歇息的效果还是不太好。可能还有蚊子咬的原因。

今天,改弦更张,不看书,听唱歌,看音乐节目,看喜剧大赛,目的是放松一下,调剂一下心情。

我童年的梧桐树 远方吹来一阵风

从一个爱唱歌的朋友那里,听到他学唱了一首歌《梧桐树》。我从小就是在法国梧桐树的林荫树下长大,除了我们家对面就是曾经的法国领事馆,我们居住的街道曾经是法国租界以外,那时武汉满大街的绿化都是由法国梧桐组成。想到夏日里,大街上法国梧桐投下的阴影和斑驳的阳光,那样的日子就如梦一样,如烟般地冉冉升起。因此,法国梧桐与我,就是童年,就是梦。

离开大陆经年,有许多国内歌曲都没有听过。我是听着中国民歌长大的,WG中接触到外国民歌二百首,基本上音乐和歌曲是受民歌影响。直到大学毕业,才接触到柴可夫斯基、贝多芬、莫扎特这些国外经典交响乐作品。因此,对于大陆新生代的音乐潮流是跟不上趟的,也许这就是代沟吧。

不过,《梧桐树》还是我喜欢的那种调调,轻轻慢慢地抒情。歌词也是回忆和思念组成,有“远方”,有“秋风”,有“树叶”,有“宁静”,还有“温存的绿荫”。副歌中直接就是我“童年的梧桐树”和“我心中的梧桐树”。正适合我们这辈人眼前的心理和心情。

其实,法国梧桐不是真的梧桐,但真的是好的行道树。近几次回国,据说,由于法国梧桐容易长一种叫“洋辣子”的虫子,梧桐树接的果球散开掉在街道上,不容易打扫,因此,已经被其它树种替代了。回国时,在旧居的街上,仍然能看到它们,树干老了,树根把周围人行道顶开,被人们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就像我们在日暮中,庄严地走向注定的尽头。

音乐是奇妙的,《梧桐树》的柔曼把我从历史、宗教激情和杀戮的沉重中慢慢地解脱出来,我轻快如秋风,扫过落叶。


《梧桐树》

远方吹来一阵秋风  
赶走了熟悉的树叶
从此再没有温存的绿荫
哦 听不见 哦 听不见  
林中的宁静 宁静  
  
远方吹来一阵秋风  
挂起了满树的果实  
只等到播种时节来临  
哦 遍地是 哦 遍地是  
生命的精灵 精灵

啊……我童年的梧桐树  
啊……我心中的梧桐树  
啊……我青春的梧桐树  
啊……我心中的梧桐树  


下午,无意间看到中国电视台举办的《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就如电影演员于和伟,组委会的四位会长之一,所说,我的笑点“很高”,不是随便被一些低级趣味的段子和相声能搞笑的。不过,我看到头几个,真的不错。不是那种为搞笑而搞笑的创作和表演。有几次,我竟然开怀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注意到,于和伟也哈哈大笑了。难得的开心。

听到他们提到一个“漫才”的喜剧种类,由一个《大巴车上的奇怪邻居》的节目所展示。漫才对我来说,是一个新的词汇,内容自然也是新的。据演员自己解释,漫才通常由两人组合演出,一人负责担任较严肃的找碴角色吐槽,另一人则负责较滑稽的装傻角色耍笨,两人以极快的速度互相讲述笑话。

网上看了一下,漫才来自日本的一种站台喜剧形式,吐槽是日漫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漫才的表演也沿用了这一特点。漫才讲起来比较节奏快,直奔主题。不像中国相声抖包袱,先卖个关子,再打开包袱。

老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几个喜剧节目看下来,心情愉快松活多了。看样子,老了,还是多看喜剧的好,常常保持好心情,越活越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