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不小心说漏了嘴,将父亲节比作劳动节。今日上苍显灵了。
夏季一到,棕榈树便开始发情,雄花和雌花竞相开放。开始时,花束挺拔得像一柄黄色的宝剑,继而嫩黄色的花束就像鱼籽结成一块,最后变成黄绿色的果实顶着花粉随风飞舞,撒得到处都是。而黄绿色的棕榈花则从翠绿的小果实,长得竟有葡萄大小。它们盛开后便沉甸甸地压在棕榈树上,重的我一个人还抬不起来,要拖在地上走。

可惜我们瓦蓝湖社区没有它们繁殖生长的地方,每家每户房前屋后只允许各种植两三颗。所以这些果实花朵开到盛极而衰时都要被割掉,不然就会有碍观瞻。既然这样,与其等到花果长到巨大,使劲割下来费力搬运走,还不如再襁褓中就将其“扼杀”,轻松地完成一项将来会是“艰巨”的任务。这样还不会浪费供养大树本身的养料,“道是无情却有情”。

一大早出门,遵从领导懿旨,将车库存放的鸡粪和牛粪用小车搬运到后院,顺便将棕榈树上新开的花果割下来。不料一出门,看见门前一株高大的棕榈树,被昨夜的暴风雨“斩首”,整个头部带着芭蕉叶大的树枝全部趴在下面的小树上。这颗棕榈树不知得了什么病,一直病病歪歪的,树枝渐渐变得枯黄。顶上新生出的新枝叶后来由绿变黄,渐渐了无生意。虽然整个棕榈树病得蜡黄,身带病容,可是还像一只廋死的骆驼,依然张开臂膀,挺立在前院的最前列。我一直为它祈祷,希望它能挺过病痛,可以自行痊愈,重新焕发往日的精气神。可惜了,一夜风雨竞折腰。

腰折处离地至少有我两三个人高,大约十几英尺。我将车库中的折叠梯子搬来,上升到最高一级,爬到最高处,勉强可以够到折断处的底部。试着用一把手锯将藕断丝连的部位一点点的锯断。锯着锯着,咕咚一声,病树之头掉了下去。就是算是完成了主要的一部分,斩首。将折叠梯子收了,割掉的树头从花丛中拖出。树下的栀子花和木棉花在棕榈树掉下的过程中,受创不小,其它的一些小花也程度不同地缺枝断叶。真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啊。
把掉下来的棕榈树头拖到马路边,身上就没有劲儿了。早餐还没有吃,怪不得。
吃完早饭,剩下的活儿,就是将树头上的宽大硕长但是已经干枯的“芭蕉叶”一根根地锯下来,然后再将其裁为几节,堆放在路边,等每周三社区人员将这些残叶收走。太阳出来了。趁着此时刻阳光还不是正午的那么厉害,抓紧时间将后期整理的活儿搞定了——树枝锯下来,裁成2、3尺长短,堆放在马路边的树下,清理车库走道和马路上残枝剩叶。
一身的衣服都汗湿了,好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大汗淋漓了。赶紧回家,淋浴下冲凉,户外一身暑气在淋浴的冲击下,消失在爪洼国里。好一个“爽”字了得。

回到书房,抬头窗外,往日里屋头那颗婆娑摇曳的棕榈树,只剩下一个光杆,还有一枝残存干枯的“芭蕉叶”,在夏日的熏风里摇摆,孤零零的。
今天,正正经经的是“父亲节”,老天有眼,许我再振父亲雄风。
06/18/2023 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