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镜红颜衬白发 福如东海寿长流
外甥女今天从微信发来一组我大姐过生日的照片。大姐今年八十有九,已过米寿,身体一直很好。照片上头发全白了,但是精气神挺不错,足可用容光焕发来形容。大姐现居住北京,有一儿一女在身边,另一个女儿在美国,孙辈们也都长大成人了。

大姐性格开朗,为人大气,做事情特有主意。解放前入伍,解放后在北京上大学,后留在北京工作。算起来,是个有知识的老革命。现在是大享清福的时候了。
文革大串联时,第一次到大姐家。后来,1969年上山下乡时,还在大姐家住过一阵子。那时候大姐家在西单附近一个胡同里。在那里,我第一次住进北京的四合院。那年北京下了一次大冰雹,冰雹大如枣,把长安街上白色玻璃大路灯都砸破了不少。我们院子里的电停了,黑糊糊只听得冰雹砸在屋顶上叮叮当当的响,邻居家有的玻璃窗也砸破了。院子当中有棵老枣树,等冰雹停了,有人发现树上的枣儿也被砸下来不少,于是,我们到树下捡枣儿。冰雹和枣儿的大小差不多,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摸到手里也不知道是冰雹还是枣儿。后来发现,冰雹坚硬,枣儿软,用手指掐一下,硬的就扔掉,软的就放到脸盆子里,不久就捡了一小盆的枣儿,是那种青中带红的脆枣。以前,在武汉只吃过干了的红枣,这种新鲜的枣儿还是第一次吃,脆甜脆甜的,又是一种味道。后来大姐搬到南礼士路月坛公园一带居住,就再也没有吃过老枣树上的脆枣了。
大学毕业后,我们学校跟北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经常到北京出差或者路过北京,每次都要到大姐家叨扰。一直到八十年代出国,还是大姐送我到北京机场。那时,我们都还年青。
戏做一首七言藏头绝句贺之。
王风千载荡幽州
霓羽慈颜紫气浮
青镜流年云鬓整
南山东海寿长流

说到四合院,想起来一件事。小时候听说有四种吸血咬人的小虫子。其中最常见的是蚊子。记得在武汉,一到夏天,家里面就要点一盘蚊香。虽然有纱窗纱门,而且我们住在三楼,但是都挡不住蚊子的骚扰。快到天黑时,蚊子会往亮的地方飞。每到傍晚,父亲和我就拿着苍蝇拍到纱窗附近打蚊子。可以看到蚊子往窗外飞,被挡在纱窗上,于是一打一个准。
蚊子是一种最讨厌的吸血虫 ,咬人吸血也就罢了,还要在咬你之前,嗡嗡地发一篇议论,好像是讨伐敌国前的一通檄文,昭告你被咬的理由。
第二就是虱子,一种肉白色的小虫,小时候家里从来没有见过。文革大串联时到上海闹革命,住在靠外滩公园附近的一个串联接待站,跟一伙东北来的红卫兵小将们住在一起,打地铺睡觉。发现他们都习惯光着上身不穿衣服睡觉,这让我们南方人很是不解。东北很冷,晚上睡觉照理说应该多穿点衣服才对。后来才发现是虱子的原因。过了几天,我们武汉来的个个都觉得身上奇痒,发现在内衣缝里藏匿着一些白色的小虫子。在回武汉的轮船上,大家痒得不行,躲在船舱里脱了衣服掐虱子。那样子就跟峨眉山的猴子在毛里面捉虫子一样狼狈。
虱子就是最无耻的跟屁虫,你走到哪它就随身跟到哪,非让你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才罢休。
第三种是臭虫。在武汉和上海都没有见过。到了北京,住在四合院里,才知道臭虫是黑黑扁扁的小爬虫,躲着在床板缝里或者椅子缝里咬人。它不像蚊子会飞到处咬人,也不像虱子往人身上钻,随人走。臭虫是藏在缝里,等你躺下了或者坐下来,它们才悄悄地出来咬你。
臭虫是一种守株待兔的谦谦君子,你不上床或者坐在椅子上,不把自己的皮肤秀给它们,它们是不会攻击到你的。
第四种是跳蚤。这种东西好像在大城市里都没有看到。那是70年代初期,我们到地质队实习,在河南淇河边上找矿,住在老乡家里。发现一种小虫子,比蚊子还要小,浅色跟皮肤颜色接近,咬人时也没有感觉,要完后不长疙瘩,但是奇痒无比,搞不好就挠破了皮。不像蚊子在皮肤上是一个黑点,可以看到。往往你一抬手,它就一跳半米高没有影子了。为此,我们同学下了很大气力,好不容易用一个装银翘解毒片的小玻璃瓶把一个跳蚤给逮住。跳蚤在盖子封上的玻璃瓶里跳来跳去,就像孙悟空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一样。我们这才仔细地看到这个咬人小玩意的真面目。离开河南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小东西了。
听说跳蚤偏喜有毛毛的动物,是饲养宠物的副产品。如果不是爱心溢满热血沸腾,多半不会招惹它们。
除了蚊子,我已经远离这些吸血寄生虫久矣。人们都说,佛罗里达蚊子又大又多,随便抓几个就可以煮一锅汤。但是我们这里社区环境好,周围蚊子很少见,基本上不受其害。不过,偶尔也会在黄昏的花丛中被它们亲一下,提醒我记得它们的存在,不要忘了天堂里也有烦恼。
施打疫苗冬转夏 疫情控制秋到春
美国国家过敏与传染病研究院(NIAID)院长佛奇23日说,辉瑞疫苗的全面批准将促进疫苗接种,并称若有更多美国民众接种,美国有望在明年春天控制住疫情,使生活更接近正常。他并预估莫德纳与娇生疫苗会在数周或一个月内获得全面批准。
佛奇表示,他之前在全国公共广播电台称今年秋天才能控制住疫情的发言是错的,但美国恢复正常的速度,取决于尚未接种疫苗的9000万美国人。“若我们能熬过这个冬天并让9000万尚未接种疫苗的人绝大多数打疫苗,我希望我们在2022年春天开始能有一些良好的控制。”
他还警告说:“若我们继续拖延,应该接种的人不打疫苗,病毒可能会继续存在,导致另一种变种病毒的发展,这将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佛奇秋天能控制住疫情的发言,被证实是错误的,因为他没有想到接种疫苗会遇到这么大的阻力。立秋又处暑,那尚未接种疫苗的9000万美国人,是美国疫情秋天不能控制的主要原因。明年春天可能吗?我没有看到拜登政府采取什么有效措施来对付各州和地方的对接种疫苗的抵制。例如德克萨斯州跟我们佛罗里达州,都是共和党人执政的州。这两个州以反对强制戴口罩和接种疫苗闻名。
近来有一则消息报道,德州西部有个油矿小镇叫伊拉安(Iraan),居民仅1200人。比我们瓦蓝湖社区还要小。我们瓦蓝湖社区有1600户,就算每户一人也有1600人。伊拉安虽是小镇,却仿佛是整个德州的缩影。德州确诊案例不断增加,染疫住院案例居高不下。伊拉安综合医院首席执行官说,这个月短短两周期间镇上有119人检测后,其中50人确诊。小镇的新冠病毒确诊率高达42%,如今镇上几乎所有人都认识确诊患者。
原本深受镇上居民喜爱的足球季节已声明延期,市议会大厅暂停对民众开放。伊拉安独立学区才刚开学五天,上周便紧急宣布学区校园暂时关闭,因为教职人员有四分之一染疫,学生共有16%染疫或曾曝露于病毒风险。
但是,共和党籍德州州长则持续抗拒戴口罩规定。当然,还有我们佛罗里达的州长大人。
佛奇寄希望于明年春季对疫情能有一些良好的控制,是基于在此期间,能够让9000万尚未接种疫苗的人绝大多数接种疫苗。但是政府能做到吗?我看悬。如果做不到,病毒可能会继续存在,导致另一种变种病毒的发展,这将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会有多复杂?现在也懒得想了。熬到明年春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