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到文友写的【古言·咏昭陵二骏】,印象中记得唐太宗的陵墓有昭陵六骏,为什么这里只说二骏呢?网上搜索后发现,原来其中的两个石刻“飒露紫”和“拳毛騧”(guā)在1914年时被盗,最后流失海外,后入藏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这位文友周末到费城参观宾大博物馆后有感,作五古记之。
神骏石刻立,瞳视故乡东。
回首初唐事,六骏称杰雄。
龙池飞霹雳,天马扬威风。
追雪寒烟疾,霜蹄蹴昊穹。
飒露紫英勇,威凌八阵中。
拳毛䯄忠烈,九箭护主公。
酣战一当百,济难千炳功。
石骏雄姿在,一扫凡马空。

唐昭陵六骏石刻是唐太宗昭陵北司马门内的6块大型浮雕石刻,分别名为“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和“飒露紫”,是为纪念六匹随唐太宗征战疆场的战马而刻制的。

其中飒露紫是李世民乘骑的一匹战马。由于这匹马毛色偏紫,所以取名为“飒露紫”。据传,在一次战役中,太宗身陷重围,飒露紫又为流矢射中,危急关头随身大将丘行恭将自己的坐骑让予主公,一面徒步冲杀,一面手牵受伤的飒露紫,保护太宗突围而出。回到营地后,丘行恭刚为飒露紫拔出胸前箭矢之后,“飒露紫”就倒下去了。李世民为飒露紫亲题赞语:紫燕超跃,骨腾神骏,气詟三川,威凌八阵。

拳毛騧是一匹毛为旋转状的黑嘴黄马,为李世民平定刘黑闼时所乘。这次战斗打得相当激烈,李世民的坐骑“拳毛騧”竟身中九箭(前中六箭,背中三箭),战死在两军阵前。李世民给它题的赞语是:“月精按辔,天驷横行。孤矢载戢,氛埃廓清。”
除了流落海外的二骏,其它四骏现存于西安碑林博物馆的石刻艺术馆中。“昭陵六骏”中流失的“飒露紫”和“拳毛騧”二骏为复制品。
陕西省昭陵博物馆2017年曾经公开发文,从多角度陈述理由,要求宾夕法尼亚博物馆归还民国时期被盗卖的“二骏”——“飒露紫”和“拳毛騧”。
据宾大博物馆方面透露,“昭陵六骏”中的两骏是1918年,时任宾大博物馆馆长的高登向中国古董商人、卢芹斋(华人)购买,卢芹斋当时索价15万美元,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12.5万美元成交。而宾大在购买“昭陵两骏”时遇到资金困难,由一位名叫埃利基·R。约翰逊的慈善家给宾大博物馆捐款15万美元,故直到现在,这两骏石刻的基座上还放着这样一个牌子:“埃利基·R。约翰逊先生捐赠”。
在长期的交涉中,宾大博物馆以当时“购买”的发票和往来的信件证明“两骏”来源的“合法性”。但是,根据现已找到“两骏”走私出境时古董公司的电报和往来信件,“揭示了文物倒卖者为躲避海关而做的‘万全计策’,甚至有若被海关扣押时将如何交涉的计划。这些档案资料有力地证明了美国博物馆‘购买’的‘两骏’是赃物,不受法律保护。”
有些国外的研究者和一些文物持有者认定,在“昭陵两骏”1916年到达美国之时,中国根本还没有这方面的法律,就无所谓“非法”。但是,中方已经查到1914年袁世凯任大总统时,曾在5月23日的《申报》上刊载大总统令,其中提到禁止古物出口,还命令内务部马上订立一个限制古物出口章程。说明中国在民国时有这方面的法律法规,这些都是有案可查的。
100多年过去,像许多其它飘泊海外的中国国宝一样,“飒露紫”和“拳毛騧”仍然在宾大博物馆的墙上张望,期待有一天能回归故土。
对国人的民族感情而言,重归是希望“二骏”早日回家。从全人类共有的文化遗产角度来看,“二骏”无论在哪,都是人类文化艺术的精华、是人类共同的财富。
读季肇瑾君【古言·咏昭陵二骏】有感。
颓然国运万般哀
天驷空余祭奠台
二骏流离西海暂
昭陵翘首盼东来
2022年6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