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受访叹脱节 辛顿离职表忧心

昨日潇洒了一回,随心所欲的从长篇回忆录跳到【清词丛论】的纳兰性德。今日收心,重游王鼎钧公的【怒目少年】。

读了一天书,到了晚间,换换脑袋,看看新闻。

影星成龙

成龙,影坛资深巨星,跟我们年纪差不多。不过,他一直不用通信软件、没有微信帐号,因为他觉得在手机上最浪费时间。因此,他在央视节目“鲁健访谈”时,感叹自己和年轻人的语言脱节,现在年轻人讲的话他都听不懂。

成龙表示宁愿多把时间放在思考上面,看些好电影、听很多歌、把国语学好、多读诗词、看些有用的东西,多开会弄些好的剧本,多练功,其他就希望世界和平,每个人都能健健康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不妨碍别人、违反公德和法律,就行。其实,作为同辈人,我倒是很赞成他的一些活法:看些好电影、听很多歌、多读诗词、多把时间放在思考上面。不同的是,我每天都会看手机,时间不定,一般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即使这样,仍然是跟年轻人的语言脱节。这是代购,也是当下科技发展给我们这代人带来的淘汰感。

当下的科技发展已经到了人工智能(AI)时代,开始代替许多以前的人工操作。微软支持的OpenAI去年11月开了科技竞赛的第一枪,将其开发的AI聊天机器人程序ChatGPT开放给大众使用,开放2个月内的月用户达到1亿,成为史上成长最快速的App。

就如同不管你是否使用手机,手机已经成为仅仅次于人类第一需要的吃穿住行的工具。手机有利有弊,譬如成龙就认为浪费时间。但是多数使用者还是认为利大于弊。那么,AI呢?


杰弗里·辛顿 (Geoffrey Hinton)

杰弗里·辛顿 (Geoffrey Hinton),著名计算机科学家和人工智能研究人员,被广泛认为是“AI教父”。为人工智能领域做出了许多贡献,是第一个证明使用深度神经网络进行语音识别的有效性的人。

辛顿最近离开任职10年的谷歌,为的是要大声说出人工智能带来的危险,而不致影响前东家。众人皆知,辛顿在谷歌的工作对AI系统的发展极为重要。

辛顿在接受路透访问表示,“我不会贬低气候变迁,我不会说‘别担心气候变迁’,那也是很大的风险。但我认为AI也许更急迫。针对气候变迁,建议要怎么做很容易:只要停止燃烧碳。如果照做,最终不会有问题。但针对AI,还不清楚该怎么做”。与此同时,许多科技界领袖公开对AI可能造成的威胁表达忧心,包括推特首席执行官马斯克(Elon Musk)。

我想,他们是内行,其担心必有道理。我不知道的是,人类在人工智能的发展中,是否会被具有人工智能的机器人打败,就像谷歌的机器狗可以打败人类的冠军棋手一样。目前对此众说纷纭,我们一般人还看不出端倪。

不过,一旦这种事情发生,那也没有什么。正如人类有生就有死一样,既然诞生了,死亡就不可避免。至于怎么死,死于机器人、地球冰川的另一个寒武纪、地球爆炸、外星人入侵,那都是人类未知的未来命运。

正如庄子云:“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一切都似乎很遥远,至少我们这辈人是看不到了,虽然,我很希望看到。

纵然活到“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在地球和宇宙之间,也不过一瞬间而已。

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们的使命就是:快快活活地过好当下,足矣。


05/06/2023 周六

今日看山就是山 何日看山不是山

一大早,散步回来,就坐在电脑前“看书”。退休的生活很随意,也很任性。想干怎么就干什么。

我这个人,大概属于“散射性”思维,从小就没有常性。小时候上课,一开始可以老老实实听讲,到后来就坐不住了,当然,这不可能是老师讲得不好的原因。然后,一会儿跟“同桌的你”悄悄地讲讲话,一会儿跟邻桌的他偷偷地分享一点“异想天开”的发现,如地上的一只蚂蚁可以扛着比它体积还要大的饭粒横着走路,窗外屋顶上的那只公鸽子又换了一只瓦灰色的母鸽子,原来的那只是雨点。

直到经过无数次社会的磨练——被老师批评、派同学给家长告状、被家长训斥,渐渐知道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于是,在课堂上也可以“不逾矩”了,可是,人坐在那里,两眼盯着黑板,心却飘到了窗外那个大千世界,耳朵里一边是老师的讲课,另一边却是树上的鸟叫(麻雀还是燕子?)和大街上的车辆来往的声音(小汽车公共汽车还是电车?)。毋庸置疑,这是进步,至少不会干扰课堂,不让老师分心,也不会打扰周围的同学。但是,人端坐在教室,心不在焉,思维散射了,这却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及至大学毕业,走上讲台,面对堂下窃窃私语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学生,我从不责怪他们,因为,我也有过“当年”,也有思维散射的时光。


其实,又何止当年,基因里的东西,生来如此。此刻,我眼里看着王鼎钧的【怒目少年】,心里却开了小差,想看看叶嘉莹先生的【清代名家词选讲】,原因之一,是从来没有系统地了解过清代的词人与词作,另一个原因是,是在目录中没有看到纳兰性德的词,而这是我所知道到少数有名的清代词人之一。不免觉得奇怪,似乎要谈清词,就不能不提纳兰性德,难道纳兰性德还称不上是清词的名家,还是叶嘉莹先生另有看法?

读完序言,才知道这是叶嘉莹先生在新加坡大学讲学的讲课录音整理。由于学时限制,只讲授了原定十四人中的一半,其他的一半由学生自己阅读教材,然后在辅导课中讨论。而纳兰性德就在没有课堂讲授的几位清词作者之中。

不过,在叶嘉莹先生的另外一本书【清词丛论】,有专文《论纳兰性德词——从我对纳兰词之体认的三个不同阶段谈起》谈及纳兰性德,以及如何欣赏、理解和诠释诗词的一些理论和实践。于是,又“散射性”地跳着看了。内容太丰富,涉及到青原惟信禅师所提出的悟道的三般见解,即开始见山就是山,中间见山不是山,最后见山还是山。还有西方学者葛德谟的“合成视野之说”理论,以及姚斯的阅读视野的“三个阶层”之说。

纳兰的词,读过一些。每个人在阅读时都有由其个人生活经验与读书经验所形成的⼀个视野水平,他对作品的理解就是透过他自己的这个视野水平而理解的。是对于作品的形式和声音等各方面直觉的美感的感受。是谓“初时看山是山”的初级感觉。

而禅学、美学和哲学这些抽象和“形而上”的的东西,一般都比较玄,不容易理解,须得静下心来,仔细研读和揣摩。今天就囫囵吞枣,待以后通过“理性的对作品内含的反思和探索”慢慢化之。至于,是否能达到“结合文化传统的历史视野来阅读”,通过这个所谓“合成视野”达到较正确的理解,那就不知道了。


05/05/2023 周五